“我之所以宴前不答应,是想让刘和裕把昭儿与我。”
“他若稍微聪明一些,便会把此女添作彩头。”
“他家昭儿是有些姿色,但比不过阿九姐、小倩姐和我家大姐,先生要她何用?”
……
一更天,东院厢房烛火明亮。
三女坐床,刘彦坐凳,与她们细说后面计划,提起‘刘府小妾昭儿’。
菁菁不甚明白他讨要‘昭儿’用意。
刘彦转顾门窗,用茶道:“此女可以替冤死的范秀才,洗白冤屈。”
“她在刘府内,不敢忤逆老爷,脱离刘府之后,就另当别论了。”
菁菁解了疑问,明眸雪亮,发现这先生处处深谋远虑。
“先生真是一计多用,思虑周全。”
“范秀才之事,奴奴也略知一二,坊间都说他是被刘员外陷害。”
“如能给他沉冤昭雪,便是一笔阴功,传闻坊间佳话。”
“公子意不在赚名声,为的是‘仁义全用’,此乃养仁之道。”
阿九替刘彦回答,转问公子:“何时让她入衙状告刘和裕?”
刘彦说:“等到赵德荣得知,我将菁菁割爱与刘和裕之后,等他想方设法要得到菁菁之时,在引昭儿见他。”
说话时,刘平在外叫门,称:“刘员外来了。”
刘彦起身开门相迎。
见刘和裕带着小妾昭儿、几个丫鬟在外,丫鬟们端着水盆、香茶、糕点、羹汤、酒菜等。
进到房内,等丫鬟摆放完退去。
刘和裕微笑道:“今日之宴甚欢,醒来已这般时分,相公不妨就在此园留宿。”
“客栈那边小可已派人去说,保管相公诸物不失。”
“员外待客,无微不至,既如此今夜便贵府讨饶了。”
刘彦也不会拒,眸视昭儿,看她妆扮精致,衣裳清凉,指问道:“娘子可是来与菁菁叙话?”
昭儿暗查老爷目光,点头笑道:“奴婢正是来寻菁菁妹妹,想与妹妹请教舞姿。”
刘彦便让菁菁与她去亭内叙话。
二女一走,刘和裕已安耐不住,作揖深施一礼。
“员外这是何意?”
刘彦伸手托他,故作疑问。
刘和裕开口相求说:“不知相公思虑的如何?小人斗胆再求君子,可否割爱与小人?”
“我知相公身边少了一人,有所不适,愿将昭儿陪赠相公!”
刘彦缄言不语,阿九适时插话:“昭儿温顺,相公不是也喜欢吗?”
“那菁菁到底是勾栏货色,领回新安,太公一问,岂不责怪相公沾染花柳?”
“不如把她换成金子,刘员外颇有诚意,许下两千两百金。”
“这笔买卖只把相公所亏,连本带利挣回来。回家也有颜面。”
刘彦沉思,转问说刘平:“七郎何意?”
刘平分顾刘员外说:“九弟所言极是,家里娘子也未必瞧得上菁菁,领她回去招惹是非。”
刘彦掂袖端茶,看向刘和裕道:“员外有恩与我,又诚心相求,我只好割爱了。”
刘和裕大喜抱拳作揖,又拜谢刘平、阿九。
后,买卖双方房中商议‘明日立字据,备好金子,人钱两清。’
商定完,刘和裕不多留,转头便去安排官家‘准备装金子的棺材’。
刘彦送他出门,走去凉亭与菁菁、昭儿谈笑,道:“今夜员外在西园备宴,我午宴酒已吃足,菁菁就代我去赴宴。”
这话听到二女耳中,各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