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的指尖毫发无损,那是有比钢铁还坚硬的先天罡气聚集在他的手指尖,那锋利的枪尖与他的手指之间还有一张纸的厚度。枪刃同样丝毫没有受到损伤,但是大力传递之下枪杆可受不了。开花的枪杆最后崩碎,单雄信满手都是碎片跟血水,他的炼体之术可没有白浪那么强悍。
而由於这一枪,他跟白浪之间的距离拉得太近了,已经进入了这头怪物的攻击范围——事实上他早就在白浪的攻击范围内了。白浪昔年修炼虎形真意,一掀一扑如同猛虎一般可达三五丈之远,单雄信距离他才多远?长枪不过八尺长,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武功身法,想要将枪头捅进白浪的身体,那距离就只能有七尺——或许他能修炼出枪气?
刀气剑气之外再来个枪气好像也没问题啊,问题在於单雄信哪里有这等武功?而他自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法,心念灵机为白浪所侵蚀,真气运转不灵——哪怕冲滞那么一瞬间,就足以让他不能及时收脚抽身而退了。“及时反应又如何?老子前扑之势本就是速度快而威猛,取猛虎扑击之意,区区单雄信又哪里逃得掉?”
单雄信来不及反应,但是他身边的卫士能够反应过来啊——也不是他们武功比单雄信还高,仅仅只是因为他们比单雄信还要慢上好几拍,结果正好撞正白浪的扑击节奏而已。这三人也是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最后一人手持的是表面都是长钉的大盾。这刀剑也不是那些短刀短剑,而是柄长两尺余能够双手挥砍劈刺的长柄刀剑。
这就是战阵上用的兵器,这三人也是配合默契,赶在单雄信失控的时候猛扑向白浪。这时候白浪已经翻手抓住了脱离的枪刃,“真是好兵器,可惜太轻太短不合用啊。”这三人的动作丝毫没有让白浪觉得疑难,他单掌拍出,直接第一掌就打在那盾牌上。
这盾牌毫无疑问是凶器,表面都是锐利的长钉,而中心有一柄四棱剑刃长达一尺余。但是白浪完全无视了上面的长钉,身形一长之下的这一击直接如中败革,那钉子本是铸造,现在直接给弯了平了,而盾牌用的乃是浸油的老藤细细编制然后外面套上金属壳子——这样又轻又坚固,但是现在一掌之下全部崩碎。
白浪这一掌跟巨大的铜锤砸中没啥两样,力道震动之际不但盾牌破碎,便是这支撑住盾牌的手臂也是支离破碎。那汉子便要惨呼,但是凭空的力道在破碎了盾牌跟手臂之后,直接轰击在他的胸腹之间,那骨骼直接断裂反刺,当即就让这位了帐——活是活不成了,但是一时也还不得死。
这就是劈空掌力,白浪还没附加上旋风绞碎此人半截身体呢。而一刀一剑也是极其凌厉,然后他们劈中了空气。白浪的身形从他们斩出的弧光之间飘过,在他们劈砍之前白浪已经过去了。白浪的目标就是那单雄信,这个时候单雄信终於控制住了自己的真气稳定了神智,在往前冲了几步之后迅速施展轻功后退,现在已经跟白浪拉开一丈多远了。
但是有什么用呢?他的部下拚死也不过就是能为他争取出多跑几步的时间而已,这几步在白浪面前并没有什么卵用可言。白浪狞笑的面孔在单雄信眼中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白浪手臂一伸,一把握住了单雄信的面门,顺着自己扑击的方向借力顺便就将这个脑袋拧转一百八十度,然后顺势一拉就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