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江南
这等江上劫道的汉子,衣服是木有的,但是脸上倒是用掺和了锅底灰的油膏涂了几道,一是威吓二也是遮掩面目。白浪说了之前那一句以后也不起来,直接便挥刀一砍,轻松就卸了眼前那汉子的两条腿,反手一刀又将另一人胯下劈开肚穿鸟烂。之后白浪便站了起来,迈着四方步沿走道行走,一步一杀,不过杀翻六七人,那几个余下的水鬼已经呼哨一声纷纷跳水逃了。
这等人撞上硬点子那也是不成的,眼见上来的弟兄死了一多半,胆也吓破了当然要跳水逃,至於放火烧船?眼下身上也没有火种啊。夜色里来的家伙多半便是如此了,白浪沿路也砍死了十几个,一贯是将屍身往水里一踢,命那些个闲汉打水冲洗一番甲板完事。唯独有一桩事那就是随着他动手杀掉的水贼越多,那些闲汉也越发恭敬了,甚至连背后的小话都说得少。
浪之虎威随着杀人越多,也开始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这位可是曾为汉家大将,手底下杀戮何止成千上万......
光天化日之下来劫船的家伙就称得上一句“好汉”了,这等不要命的泼皮是连那牛二都甘拜下风的。这等泼皮好汉几乎都是一条舢板,上有三五人,身手也算得上不错尤其是那水上功夫肯定上佳,靠近过来也是先哇哇大叫,之后是硬爬。从舢板上一跃而起,手一搭便能攀上甲板。
这却是三条壮汉,一人长得颇为俊秀而另外两个便是地里鬼了,“你们这二人,莫不是那成精的黑鱼?”白浪看见了也是嘲笑一番,“来某船上?所为何事?”白浪问道,“老爷我惯会嗅财气,一闻便晓得汝这厮鸟船上装了金银!且拿来与老爷花花!”其中一条鬼说道。白浪笑了,“你有本事便去拿!”
言罢,也不曾拿刀,只是劈面一把抓去,一抓便抓住了那鬼面门,一捏便是骨裂之声顺势便是一扯,眼看着这面孔就被白浪扯下,头颅上好大一个血窟窿。另两位当即唬得筋骨松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於是乎第二个鬼吃了一巴掌,脑壳在脖子上转了十七八个圈,硬是把那脖子传的鸡蛋粗细。
最后一个直接跪下没口子地喊爷爷饶命,白浪失笑,“怕个甚鸟,敢做下这般勾当,哪里还能怕死?”言罢随手拍烂此人头颅,三具屍体都被丢到水中。於是一路走一路杀,“这大宋的运河可是官船成队昼夜不停啊,就这样还有那许多的水匪?我看这大宋是真药丸。”这鸟毛大宋自仁宗以来就没停过牛毛般多的山贼水匪,哪怕它立下了那许多的节度使军也是一般。
总算是比残唐五代要好多了,那时候节度使军为匪极烈,蔡州贼之名至今流传。五代以来这兵卒的地位也是越发下降,到如今已经变成了赤佬贼配军......白浪也是兴亡一叹哪。这一路走来,那劫道的水匪之中到底有没有河边的厢军,这真的难说得很哪。大宋惯例就是灾年募兵,将容易造反的青壮编入军中,以至於大宋内陆官军基本不能打,里面的泼皮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