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烟柔自顾自地哭着,任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而此时,通过飞云传信,天香楼分布在外围的探子已经探到了澹台烟柔和文至汇合,并传回楼中。
“果然与求我书生有关,不过他是怎么让柔儿自己跑去找他的?另外,这一次他居然救了柔儿?简直是谜一样的人。”
大楼主揉了揉太阳穴,不由头痛,每次和求我书生有关的事情都让她很费解。
“既然柔儿没有危险,那就先不管她了,叫人看住她的行踪就行,另外再通知东海澹台家。”她吩咐下去。
文至看着一直哇哇哭一句话不说的澹台烟柔,也是一阵无言。
“这小妮子好像脑子有点不太正常?”文至不由心想。
“柔儿姐姐,你别哭了,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女孩子与女孩子之间比较好说话,慢慢地,澹台烟柔止住了啼哭,呜呜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前天夜里想了一夜,昨天想了一整天,就是想跟你们走,所以我就来了。”
她对着文至说道:“除了大姨,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
文至摇头:“妮子,既然大楼主对你好,你就不应该不告而别,让她担心啊。”
澹台烟柔作势又要哭了出来,文至扶额道:“得得得,我不说你了,你随意吧!”
澹台烟柔止住不哭,接着说道:“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也不能修炼,在门中受尽了冷落,前些日子,大姨到澹台家,送给我一把剑,没想到有了这把剑,我居然能够修炼了,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大了才聚气境界,於是我跟着大姨出来了,然后……”
“那把剑就是被我打碎的那把?”小满不由问道。
澹台烟柔点头。
“难怪你当时哭得那么伤心,所以哥哥送你这把剑,你就觉得他对你最好?”
澹台烟柔再次点头,目光注视着文至。
“妮子,我给你的剑能帮你修炼?”
澹台烟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你跟着剑修炼就是了,何必跑过来寻我?”
澹台烟柔先生点头,随即又连忙摇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文至不明所以,说道:“你有办法联系天香楼吗?”
澹台烟柔见他要撵自己走,眼泪顺势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文至脸色一黑,心道:“这丫头是眼泪做的吗?”
独孤信和小满看得也一阵无语。
最后小满开口道:“哥哥,要不先赶路吧,到时候找个安全的地方把柔儿姐姐送回去。”
澹台烟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把小满吓了一跳:“不是吧,柔儿姐姐,这你也哭?”
她啜泣道:“你们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三人一阵头大,踏上去南海的路,澹台烟柔抱着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离南海只有一百余里,虽然走陆路要长些,但四人均是修者,加快点脚程也能够在天黑之前赶到海边。
离南海越近,烟瘴气就越淡薄,四人急行,也没有遇到异常。
当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四人终於望见了大海,若非文至不肯飞行,独孤信一人就可以带三人飞抵南海,而现在,花了大半日时间。
海风澄澈,潮音阵阵扑面而来。
“二先生告诉我来南海,却没有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上南山书道院,看来,只有在此处休整一晚上了,明日再找人询问。”
文至心道,看着天上的星斗。
海边有一座亭子,有五只角,每一只角都指着天上,顺着角望去,每只角都指着天上的一颗星斗。
四人走到亭子前,抬头看着亭子上的字。
“五常亭?”
文至看着亭子的牌匾上写着“五常亭”三个字,不由说道:“圣人之道,在於五常,一曰仁,二曰义,三曰礼,四曰智,五曰信,守此五常,可见圣道。看来,南山书道院还是有些圣道的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