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至在水底疾驰,幽深的海底仿佛一个幽暗的世界,纵然是文至,也莫名感觉到心悸。海底的黑暗里传来嘶啦嘶啦的声音,似乎一个怪物正在啃噬什么东西一般,又仿佛有怪物在窃窃私语。
文至没有停下来一探究竟,他此行的目的是想看看南海居民不能登大陆的原因,还有那道所谓的天锁,究竟是什么。
如今,他的感知能力有了一个突变,借助这个能力,或许可以看到一些不同的东西。
急行三千里,文至感知到前方有一座岛,於是从海鲨背上飞起,凌空朝向岛上。随后,他回头朝海鲨的方向挥手,笑道:“鲨鱼朋友,谢谢啦,有缘再会!”
眼前的岛并不大,只有两座二十余丈的山峰,一段三里长的河谷,山谷的喇叭口位置,有三户人间,房子用木头搭建而成,顶部覆盖着棕榈,屋顶,正冒着几缕白烟。
一间屋子面前,一个老者正在抽在水烟袋,神情肃穆,目光阴沉地盯着远处的海面。
屋内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老头子,你一直瞅着海面,发什么呆呢?”
“我在看雨什么时候才会停!”老者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沉沉地说道。
“是啊,这雨下了小半日了,时间太长了,也该停停了。”妇人回道。
“一大大先生就来通知我们不要出海,也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
忽然,他看到一个黑点落到小岛上,不由瞪大了眼睛,那个黑点慢慢变大,赫然是一个穿着衣裳的人。
“屋里的,快出来,你看那是什么?”
屋里的妇人扒着窗沿看着文至,悻悻道:“穿着这衣服的,肯定是山上来的先生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说完,她将头缩回屋里,继续忙乎着自己的事。
“没见识!”老者把水烟袋放在一旁,戴着斗笠走下门口的斜坡,来到雨中,迎接文至。
“不知道这位先生从何处来?”老者殷勤地问道。
“我从海上来,随便看看。”
“先生不是书院的?”
“老丈是如何看出来的?”文至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书院的先生都是修行者,哪有淋得浑身湿透的?”
“原来如此!”
“先生快随老夫到家中烤烤衣裳吧,你这浑身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了,小心凉着了。”
“老丈倒是一个好心人,不过我觉着这样挺好的。”
老者一头雾水,不知道浑身湿透的好处在哪里,他问道“不知道先生是如何渡海的?也没见先生乘船或者飞行。”
“我走过来的,对了,我也能飞。”为了避免多余的解释,他直接说道。
“原来先生也是修行者,老夫眼拙了,只是像先生这般的修行者,确是少见。”
“每个人的修行方式不一样,这没什么,我比较好奇的是老丈你。”
“我?我有什么值得好奇的?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过不了几年,都要入土了。”
“我好奇的是你身体里的一件东西!”
“老朽身体倍儿棒,身体里面能有啥东西?。”
文至没有回答,开启心神力,看着老者的身体,在他的胸口里有两个明晃晃的东西,像是两个卡子,卡住了两条重要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