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来到武圣阁了吗?”
门口两个健硕的儒士看见文至突然出现在武圣阁前,脸上有些茫然:“前日听说山上来了四个人,其中有三个在正在三圣阁修炼,
有一个连夫子也称之为先生,难道是他?” “阁下可是文先生?”一个儒士上前拱手行礼问道。
文至点头,问道:“不知独孤将军在里面的情况如何了?”
“这个我二人也不知,不过有武圣亲自传道,想必是极好的。”另一个回答道。
文至看到阁楼牌匾上的四个字,问道:“不知这武以传薪四字是何来历?”
“回文先生,书院初时有两句圣言——文以载道,武以传国。而今书院孤悬海外,无国可传,所以退而求其次,叫武以传薪。”
文至点头,书院奉行圣学,而今囿於南海,不得进入人间,书院之气,书生之气,其志渐削,久之非好事,他心道:“二先生说书院要入世,不知书院安排的怎么样了?”
他正思虑二先生时,二先生从空中飞下,如同敛翅的的白鹤,落到文至面前:“文先生,夫子有请!”
“不知夫子所谓何事?”
“此前在佛土去欲岭与先生说了上古修行补遗,而夫子楼里面还有九本古籍需要参研,於是夫子相邀。”
“九本古籍?”
二先生点头,面色凝重:“这九本古籍事关重大,可能涉及天地间一个重大的秘密,夫子说,如果解出其中秘密,这个天地在未来那一战或许有取胜的可能,如果先生也解不出来,那么,这人间或许只能另谋出路了。”
听闻此言,文至也不由心情沉重起来,二人一左一右,踏着祥云飞向夫子楼。
夫子楼又名文昌阁, 其牌匾之上写着文昌二字,一股古朴气,嵌在木头中。
夫子已经分出一具虚影,到了楼底等候文至,而楼门大开,夫子施礼道:“书院请文先生,为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是为了书院入世,当时我让天行与神幽天国交涉,借了先生的名,如今,这个名还得借先生的,希望能够得到首肯,当然,书院在人间的传道事宜,不需先生亲自操劳,自有书院先生教谕学子进行,只需要先生的一个名。”
“假借我之名,对传道恐非好事。”
“文先生有所不知,日月皇朝尚武抑文,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要想进入而不伤其根本,只有找一个好的切入点,而先生就是,你对日月皇朝姜寒水有救命之恩,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是最好的人选,书院强行介入也不不无不可,只是会另生波澜,少了些春风化雨的自然。”
“夫子所说,不无道理,只是少了一些赤诚,然天地也有所缺,也罢,大道不曾完美,人行其中,只能择其至善。”
他接着说道:“不知夫子所说,这第二件事,是否与楼中相关?”
夫子点头,迈步走入楼中,身后的楼门徐徐关上,二先生停在门外没有跟进去。
“我成夫子前,还只是这南山书道院的一名书童,那时候大地还未变,人间还没有变成囚笼,桑田还没有变成沧海,书院的先贤说道,书院人可以死,书可以毁,什么都可以失,唯独这文昌阁不能丢。”
“这是为何?”文至怔然。
“因为这里藏着九卷天书。”夫子的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