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珠一回头,又看到了鲜於须。
心中一喜,却又冷了。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她便又往自己的掌心里划了一下。
逐鹿轩坐在地上没有起来,酒醉加上春药,很快就让他迷糊了,仅凭本能需求而行动。
他向米珠爬去。
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喜庆了,下人们都还是忙着收拾打点,根本没注意王爷寝室这边的动静。
再加上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情,必然会大喊「来人」,所以即便有几个耳尖的听到,也没有当一回事。
可怜的米珠与逐鹿轩就这样僵持了一夜。
天渐渐亮了,房间里面已经差不多能看清楚了。
而且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仅存的酒气与药效都渐渐消散。
当公鸡啼鸣,第一缕光线射入房中,满眼血丝的逐鹿轩看清楚了房中的一切的时候,大大地惊骇了。
一屋子的狼籍,好像被盗贼打劫了一样;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得皇上宠爱的九王爷抱着双膝坐靠在柜子边上,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盖上,手上的血还在滴,染红了身上的青衣;
而自己好不了多少,脚上全是割伤,衣裳褴褛,几乎成为布条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王爷?九王爷!」他低声喊。
米珠不出声,也没有动,会由双手鲜血直滴。
她想说也说不出来,那失音的哑药,药效并没有过去,还得拿到解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