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丙——丁,
戊——己——庚,
辛——壬——癸,
———甲———。
“三奇六仪为阵,甲首隐遁,此之谓遁甲天门。九支位格,以天门为道而摄人,却不互通,是一门化而击之的大型战阵,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能位列阵法首列的存在。”
“没有办法了吗,师父?”一双凌厉的丹凤眼中青色张开,细汗从鼻梁滑落一道弧度,凝於鼻头,於毫无遮掩的阳光下闪烁晶莹。
“呲呲——”细微的电流在秦裳的指尖跳跃着,却随着手指的颤抖而逐渐隐没,她灵台之中的灵气几近枯竭了。
“呼——”漫天的黑色在身前炸开,化作流光在烈风中消散,卷动着秦裳的衣袂,似乎昭示着一头堪比纳灵修士的二甲甲兽的消亡。
“以徒儿你目前的手段,撑不过三甲的。”胸前的融元阳佩闪过青芒,似刀锋回转,“不过我可以元神施法,布下阵中阵,助你通关。”
“那不必了。”秦裳摇了摇头,抬手轻轻贴合在胸前,“既然没有能力,便淘汰罢。”
“唉,你呀……”玉佩中的声音显露无奈,却只能在那一只窍柔的手掌掌心传来的温度下趋於平静。
但见她凤眼轻轻挑起,目中倒映出黑色的牌雨,交接拚凑,勾勒出了一头庞然大物。
“吼——”三甲甲兽仰天长吼,无形的威慑裹挟劲风扑在秦裳面上,扰动她的睫毛。
“那就用仅剩的灵力告别仙缘会了,师父。”秦裳眼帘微垂,抵抗着风劲,形成的缝隙却渗透出一丝笑意,她的双手在胸前快速变动间,一系列复杂的印诀已然形成。
“大围诀——秋霜静鸣!”
白色的电流宛若霜白,从秦裳周身凝结而出,蜿蜒若叶脉张开,盛放。与雷之惊、之迅所不同,霜白的雷脉与乌龟仿佛,一点点爬行。只是这雷脉爬行未几,就在暖阳下真的如雪般消融了。
“算是勉强练习了一遍。”似乎早有所料,秦裳轻笑着放下双手,手背上的黑色癸字显露而出,“看来想要施展这门大围诀,只能等到突破纳灵境了。”
“吼!”原本颇为忌惮那叶脉白霜的三甲甲兽见霜白消融,以为遭到戏耍,怒吼间遁术施展,身上甲牌分离而出一张,在身前化作黑色流光洞穿空间,眨眼已至秦裳身前,裹挟着刀锋般的凌厉切割在她身上。
“当!”然而,清脆的鸣响代替了血肉割裂的声音,一把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飞剑撞击在那张黑牌之上,双双退了回去。
秦裳目光微动,转身看向身后,却见到了一个让她诧异的人。
……
壬位地界中,宋观有些沉闷地坐在地上,目光从静谧无声的四周收回,轻轻闪烁。
他借助甲兽的视觉,洞开遁甲天门阵的障壁,从丁位移到庚位,却只在整个庚位寻到一个不认识但让他印象深刻的女人。
於是他选择了出手相助,只是相助的过程顺带敲诈——额不,是收取了一份报酬。究其原因,还是为了斗仙台能够达到最低开启条件的保障,万一除了那个女人,其他女人都被淘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