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短暂静寂后果然尽皆展颜而笑,如今心神落定虽仍被无边恐怖笼罩,但至少省却了早先那种,好像被束缚住的束手无策要强上太多。
未知存在才是真正恐怖根源,如今这团谜底与心内不安感知被揭开,仅需竭尽所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去做便是了,相对於魔族那般骇人听闻手段蓄势待发,自己一方至少占据主动一面。
六殿主左元基不禁叹谓道:「君怀,你果然是应劫而来救世之人,也仅有你能自那魔族极端隐秘之处,将巨大阴谋窥探出来!不然任何一处所在被忽略,神界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不再有半点侥幸!」
二殿主高岑摇头道,「实话实讲,初闻此等消息,我浑身遍起寒意,魔族数万年行兵布阵果然非同小可!」
刘君怀正色道:「讲他张机设阱才更加贴切!不知诸位大人可曾觉察出来,魔族自那各个界面所布置势力腐侵与魔性泛延,既是为将来一统天下早作铺陈,也是为掩盖最隐秘阴谋而故布迷障。」
「由此可见,如此疏密有致精妙布局,结构谨严,相互间又不互有牵扯,疑阵玄虚摆列如步线行针,所涉范围之广骇人听闻,绝非仅凭神界势力就能做到,不排除有圣人意念参与其中。」
观察良久,闫法靖琪才首次张口,他微微笑道:「这也是必然,不然来往各界不受卫道者势力感知,未有圣人意念加持,利用天道缝隙穿梭岂能有这般便利?不过,这些以与我等无关,我们只需要将神界危势稳定下来即可,魔族如此表现,圣人界自有感知!」
原本为自己猜念有所惊骇的刘君怀,闻听闫法靖琪此番解读,眼前徒然生亮,继而明悟道:「也正是如此!各个层面均由各足鼎力对恃存在,我们仅需做好手中之事即可,明知他界事务也是无可奈何!」
闫法靖琪乐道:「就是这样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虽是压迫者通用言辞,却也契合下界对上界的无能为力之感。即使具有松懈懒散、怠慢不敬之嫌,我也敢於这般认定。」
「但对於身处空间事务不敢稍有松懈,积极进取也为唯一保护自身手段,高高在上的圣人界,也只能令我等目无所见,懈怠安卧了!哈哈哈,髓海不足,则脑转耳鸣,胫酸眩冒,能力所不达而强行寻究,只会徒添烦恼,一如庸人自扰,杞人忧天!」
何承业、漆雕庆生二位玄羽旗老祖,在旁均是抚掌大笑,何承业挑起大指向闫法靖琪赞道:「难怪乎你能堪当玄羽旗第一旗主多年,这份拾得起,放得下浮生执念之举,方为坐拥一方天下最实际手段!」
雍季同笑颜相向,「无论是征战厮杀,血染铠甲,还是坐拥天下,手握荣华,均需要契合自身实际境遇,闫法兄这份卓知远见境界,需要过硬心态、阅历才可达成。兄弟受教了!」
何泰河噗嗤乐道:「我说如今这般关甚时刻,你们这些老家伙,也少在这里相互吹捧,虽然我也极为认同此理,但具体战势还是需要及时探究的!」
闫法靖琪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状,向刘君怀挤了挤眼睛,转瞬换做凝神关注神情:「君怀,想必你心里已有初步方案制定,不妨讲出来,大家共同深研!」
刘君怀将心中念想一一表露,沉吟良久,漆雕庆生说道:「我这里有一个问题,君怀,你怎能判定那处魔性浩荡空间里,不会有爆炸物提前埋设?即便是我等所布置禁制,足可抵御外来盛势强力冲击,难保内部会有同样暴力冲击手段!」
刘君怀笑道,「这一点可以肯定的排除在外!因为那处空间内魔性化,已远远超出魔族现有实力所能相行抵御。一旦魔族人士身入其中,只会被更强大魔气所吞噬,试想能够将我天眼通探识力均隔蔽在外魔性能量,魔族人士岂能身入其间?」
看似他这一番讲述充斥着狂性绽发,强烈自信心仿佛在质疑神界一切力量,在场一众人等却均值他所言非虚。
刘君怀所具有实际能力,要远远超乎於同等境界之人,况且他天地感知里有着天意符瑞添持,更有一缕天道意念指引,此人在神界已是处於无敌状态。
仅是瞬移能力,半圣最极致巅峰,也不过两亿里极限距离,相比刘君怀那等五亿里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他的天眼通探识力,就与瞬移有实际上的等同范围探识能力,连他的探识力都能屏蔽在外的魔性魔气,魔族半圣再是强大,也难以将他超越。
刘君怀接言道:「而且若无三大凶器存在,我在里面也是寸步难行,那间所存在魔性,早已不属神界所应有之物!即使有爆裂之物存在,也早被无所不噬魔气吞没。」
「这一切多亏了子骞半圣发现那处真正归墟秘地入口,归墟秘地乃宇宙间时空乱象交汇之地,更为汇通宇宙万界水源极端隐秘存在,未有圣人超乎天道意志加持,也无法探寻出来!」
他言罢,立刻将子骞半圣雷神传人身份推出,后者连忙向在场中人一一见礼。
刘君怀此举意在雷门重归神界,引起更多绝强者关注,只会有利於雷门今后再行崛起,子骞半圣心内感激已是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