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这支联军的构成,大概是逍遥军五千轻骑兵,西夏一万重骑兵,明教八千轻骑兵配一万左右的步兵,大燕军三千轻骑兵加一万步兵,剩下的为其余义军首领,配置比例跟大燕军差不多,骑兵少,步兵多。
大军以正常速度行军,夜里休整了三个时辰,次日凌晨,大军抵达了一处平原,正在此时,只见一骑绝尘而来,到了李轩跟前,正是慕容博。
慕容博这次确实是尽心尽力,不得不说,他们父子都很勤快,远超李轩,慕容博现在已经是联军的斥候头领,带着五百大燕军为联军充当耳目。
慕容博上前,道:“李帮主,前方二十里发现敌军前锋骑兵三万人,他们正安营扎寨,做出防御姿态,我们该怎么做?”
李轩大喜,哈哈大笑,道:“我就喜欢辽军分兵,明明人比我们多,可打起来,我们有五万多人,对方才三万,没得说,全军压上,灭了他们。”
众首领都信心十足,这次己方人多,而且还有逍遥军和西夏重骑兵两支精锐部队,自然是只要跟着捡便宜就好了。
中午时分,大军就抵达了辽军营寨之前,只见辽军正干的热火朝天,在一座小山丘上安营扎寨,用木头构建栅栏,挖壕沟,做防守。
不过时间太短,他们的大部分防御措施都没有完成,只能说起的作用有限,这里是野战,又不是守城战,再防御也防御不到哪里去。
李轩一看这架势,自然是舍不得用自己的人和西夏的重骑兵的,於是对慕容复,张中兴等人道:“敌人有防御工事,不适合骑兵进攻,你们谁打头阵,我们先派步兵进攻,破坏他们的防御工事,骑兵再上。”
慕容复当即道:“李帮主,这次就由我大燕军先上吧!”
大家都明白,这先上肯定是当炮灰使,跟敌人消耗,但慕容复没法,之前明教烈火旗,厚土旗,还有洪水旗都立了大功,只有大燕军一直没什么拿的出手的战绩,此刻自然只能自己去当炮灰,不然以后大燕军在义军中的声望全没了,还有谁愿意跟他。
张中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差,自然不会跟他抢,李轩点点头,道:“好,慕容将军果然深明大义,此战就有你大燕军打头阵,你们先把辽军挖的壕沟填平,拉倒他们的木栅栏,我就会派骑兵进攻,你尽管放心进攻就是!”
慕容复领命,当即带领一万步兵,发动进攻。
此战是大燕军的首场硬仗,慕容复也是拚了,父子齐上阵,带着一队精锐部队,冲在最前面,万余人嗷嗷叫着杀了过去。
辽军不敢大规模出营,只派了五千人,手持盾牌长矛,在壕沟后面,排着整齐的阵营防御,双方尚未接触,就一阵弓箭互射。
李轩看得摇头,大燕军果然是乌合之众,人数比辽军还多,光这射箭,就高下立判,辽军的箭雨,又密又整齐,而且箭法命中率相当的高。
反观大燕军,弓箭手比辽军多不少,射出的箭,歪歪扭扭,乱七八糟,不成样子,甚至还一阵一阵的瞎射,没有形成有效的杀伤。
结果可想而知,敌人中箭者寥寥无几,而大燕军损失惨重,伤亡数百人。
一轮弓箭过后,双方已经拉近距离,进行短兵相接,大燕军前锋跃进壕沟,进行仰攻,辽军长矛如林,对着下方猛刺,大燕军损失惨重。
还好,辽军的壕沟并未完全挖完,有些地方并没有壕沟,数千大燕军背着土袋,
冒着敌人的箭雨往壕沟里填。 慕容父子亲自带着一队武林高手,攻进了敌人的阵型,但辽兵速来凶悍,千余名刀盾手组成防御阵型,顶住了慕容复的精锐,双方杀的难舍难分,此刻开始,双方都死伤惨重。
辽军先锋将军看着眼前的战斗,心想,义军不过如是,之前的胜利,都是靠突袭和陷阱而已,正面作战,战斗力实在很渣。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西夏的那一万精锐重装骑兵,但他并不害怕,因为重装骑兵的战斗力虽然凶悍,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因为负甲太重,速度太慢。
他根本没想过跟西夏骑兵正面硬抗,所以,自然不用害怕西夏重骑兵,心想着,等杀够了义军,西夏重骑一旦出动,就率军撤退,自己的三万人也没想过要赢对方,只是想法杀点人,拖延一下敌军的步伐,给主力部队赢得时间攻城就可以了。
厮杀了一个下午,双方都没有出全力,只是试探性的攻防,大燕军损失两千余人,辽军损失才七八百人。
李轩见天色已晚,大燕军也损失不小,便下令慕容复撤退,还好,大燕军损失虽然大,但也毁坏了辽军绝大部分的防御工事,壕沟全部被填平,木栅栏也拉倒了八层。
慕容复从战场下来的时候,已经浑身是血,大部分都是敌人的鲜血,自己也受了点轻伤,不过只是皮外伤,不严重。
他有点不好意思,道:“李兄弟,张教主,让你们见笑了。”
其实,正面作战,明教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有五行旗少数精锐,但大部队往往都是些农民,甚至还不如大燕军。
於是张中兴道:“慕容将军不必过於苛求,敌人有所防备,打成这样很正常了。”
李轩心中鄙视,但别人做了炮灰,可要安慰一番,於是道:“慕容兄弟,你们打的不错了,最起码毁坏了敌人的防御工事,基本达到了目标,就先下去休整吧,夜里也不能停止进攻,否则敌人就会趁机再构建防御工事,张教主,接下来的夜战,就由你们明教上,明日一早,待敌军打了一夜,疲惫不堪,我逍遥军就跟西夏重骑兵一起发动总攻,一举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