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官的,都很精明,知州心想,配合岳将军招兵,这些士兵都是安阳人,以后在抗辽战场上立了功,对自己的仕途自然是大有好处的。
而且,安阳出了一员悍将,自然要全力笼络,汉人向来有同一地方有钱有势的人抱团的传统,古时候更加盛行,官场之上,同乡之情谊,那是非常重要的政治本钱。
……
绥州一败,耶律洪基震怒,但他并没有冲动到亲自派大军过来,而且,由於绥州败得太快,又出其不意,他连派援兵的机会都没有,最后,只得听丞相的意见,继续进攻中路,争取尽快消灭西夏主力,南路就暂时继续由耶律鬼才在朔州防守,只要能守住逍遥军即可。
西夏主力根本顶不住,只得故技重施,且战且退,同时坚壁清野,退出的城池全部烧毁,百姓迁走,水源下毒,连牧场都放火下毒,短短半月,又丢掉了大片领土。
李秉常自然心急,不断派人过来催李轩出兵,李轩借口休整,不为所动,其实,这些天都在忙着治理绥州,这种情况之下,李秉常根本不敢谈派人接手绥州,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而原来绥州的西夏官员,早在耶律鬼才破城之时,就被杀了。
绥州城,明教帅营,一名身穿白衣的帅气男子,正在营帐议事,一名身穿短裙的绿衣女子,在他面前站着。
男子道:“安吉儿,你得在李轩面前吹吹枕边风,如今,逍遥军已经得了夏州和绥州两块地盘,而我明教却没有任何地方,还得寄人篱下,你得请他也为我们明教找块立足之地。”
这人正是明教教主张中兴。
此时,安吉儿面有难色,道:“回教主,李轩身边美女如云,奴婢自去到他身边,连侍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干婢女的活,跟在王语嫣身边服侍,根本没有机会跟他说这些。”
张中兴愕然,道:“不会吧,你长得这般漂亮,他居然能忍住,是不是你不够用心?”
安吉儿吓得跪了下来,道:“教主明鉴,奴婢确实尽力了。”
张中兴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要想办法,尽快勾引他,得到他的宠幸,他对你越宠幸,你的作用就会越大,不要太过害羞,你得学会利用你女人的本钱!”
说到这里,张中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着的药粉,递给了安吉儿,道:“这是天下第一春药奇淫合欢散,你带在身边,有机会的话,可以对他下毒。”
安吉儿顿时脸红,连忙接过,道:“奴婢遵命,会尽快完成任务。”
张中兴道:“哎,知道叫你这么做,有点难为你了,不过为了明教的大业,也只有牺牲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安吉儿点点头,道:“教主,奴婢明白的!”
正在此时,一名明教弟子进来汇报,道:“教主,慕容公子求见。”
张中兴连忙道:“安吉儿,你先进后面躲一下,别被慕容复看见。”
安吉儿闻言,连忙进了后院。
很快,慕容复就在明教弟子的带领下进来了,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华服,昂首走了进来,如今,慕容复的事业也算有点基础了,人也精神了很多。
张中兴连忙站起来相迎,笑道:“慕容将军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慕容复没坐,道:“张将军,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如今,我们在绥州已经休整了半月有余,兄弟我有一事苦恼,想跟张将军共同商议一下。
” 张中兴一边请他坐下,道:“慕容将军,你我如今是盟友,有事尽管说。”
慕容复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事估计你明教也是正在苦恼的,如今,我们就这么呆在绥州,没有战事,又抢不到战利品,所谓坐吃山空,我们始终得有个立足之地,才能慢慢发展起来,张将军以为如何?”
慕容复其实比张中兴更急这事,因为投奔他的人,很多都是野心家,抢不到战利品,抢不到地盘,他就没法安定人心。
张中兴点点头,道:“慕容兄弟所言极是,在下也在为这事烦恼,不知兄弟有何良策?”
慕容复道:“在下也想不到办法,我的意思,不如你我同去问问李兄弟,看他到底有何打算,在下是李兄弟的结拜兄弟,这两天他太忙,我如果独自去问,就显得有点不近人情了。”
张中兴大喜过望,他也正有此打算,又担心自己独自去找李轩,怕李轩心中不满,毕竟,他们其实现在对李轩都非常的依赖,不敢轻易得罪。
两人一拍即合,张中兴站了起来,道:“好,我正有此意,不如我们现在就去?”
於是两人一起,去往逍遥军帅营见李轩。
此时,李轩正在帅营跟派到绥州的文人们议事,由於他现在身边的几个女人都对政事没什么兴趣,李轩没法,只有赶鸭子上架,叫王语嫣坐在身旁,王语嫣身后是婢女赵燕,所以,安吉儿才找到机会偷溜出来见张中心的。
李轩正谈到如何通过绥州这个边境,向大辽走私,此时,蒋忠走进来汇报,道:“帮主,慕容公子和张教主求见。”
陈孤雁离开丐帮之时,并没有带走蒋忠这颗棋子,以方便自己清楚李轩的动向,而李轩也并不在乎这个,所以,蒋忠就留了下来,继续给李轩当侍卫。
李轩道:“让他们进来吧!”
座下的文人首领,也是被李轩任命为绥州知州的王公子问:“主公,我们要不要回避一下?”
李轩道:“不用,你们现在都算我逍遥军的高层智囊,了解一下联军的动向,并无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