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老连忙挥挥手,道:“石道长,别来取笑老夫了,朝廷重臣不敢当,替王爷鞍前马后的做些杂务,那肯定是跑不掉的。”
阿朱当即道:“宋长老,你也别太谦虚了,这些日子,你的功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夫君将来定然不会亏待你的,朝廷重臣肯定有的。”
宋长老其实也是有野心之人,闻言自然大喜,有阿朱这句承诺,自己将来的荣华富贵,肯定就是有保证了,於是道:“那就多谢王妃了。”
石虚子师徒果然聪明,心想,就连宋长老,全冠清等几大长老都已经看不上丐帮帮主的位置了,李轩哪里还有心情跟他们争。
阿朱这段时间一直在处理朝政大事,成天的头晕脑胀,已经很久没有跟江湖中人打交道,今日跟这么多的丐帮人士喝酒,心情也变得畅快起来,几人随口聊天,很快,就聊到萧峰。
陈孤雁道:“段王妃,你们是不是还是要攻打大辽?如今的大辽的皇帝萧峰,都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为人也侠义,爱民如子,其实,老夫觉得大家如果能和平共处,天下太平,那就最好不过了。”
提到萧峰,阿朱一愣,道:“我也这么想的,可是如今的形势,夫君打定主意要灭辽,而且各个盟友都在摩拳抆掌,恐怕要跟大辽和平相处,那是不太可能了。”
吴长风闻言,顿时不悦,道:“王妃,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灭了大辽之后,是不是连大宋也想灭?”
此言一出,宴席上顿时鸦雀无声,这个话题太敏感了,阿朱连忙道:“各位,千万别误会,我夫君从未想过对大宋下手,只是一心灭辽而已,之前针对大宋的行为,都是司马光主动出手,我们只是自保而已。”
吴长风满脸的不信,道:“王妃,还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承诺,不对大宋动兵,大宋毕竟是我们汉人正统,你们不能这样做,否则的话,跟明教这等反贼有何区别?”
阿朱坚定的道:“我可以向各位保证,绝不会主动攻打大宋,我们夫妻讨厌的只是司马光一人而已,他总是要找我们的麻烦,这次居然还勾结段延庆,来南京城对六方会盟的人搞刺杀,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即便我们出兵,也只是灭了司马光,绝不会取大宋的一寸土地。”
武青连忙道:“吴长老,段王妃是守信之人,这下你可满意了吧,再说了,我们丐帮只是江湖中人,这种朝政大事,就别参与了,哪里有什么汉人正统,谁对老百姓好,让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谁就是正统,咱们丐帮就支持谁!”
见武青发话了,吴长风不敢再提,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年纪大了,一时之间,转不过这个弯而已。
众人觥筹交错,有阿朱在,武青也变得很活跃,很快,阿朱就喝了不少酒,有点微醺。
此刻,只听阿朱道:“哎,当这魏王府这个家,还真是心累,还是以前当丐帮帮主夫人的时候,比较好玩,有你们这些靠的住部下,做什么事情都比较放心。”
武青一愣,道:“王妃,此言何意,难道你现在的部下不让你放心么?”
阿朱点点头,道:“哎,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想的,就全冠清,康敏,白世镜这样人品,也能重用,如今,更是连白莲教,盐帮,黄河帮这样的黑道人物也在重用,还有那帮文人大臣,个个都长着一个七窍玲珑心,很多时候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也能被整的很复杂。”
如今的宴席之上,都是些正义之士,阿朱感觉很放心,又喝了些酒,就忍不住吐槽,把这些日子的苦水一个劲的往外倒,因为平时这些话,她根本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李轩又很少跟她在一起,家中女人太多,他也不可能天天陪着阿朱。
武青道:“朝政之事,本来就很复杂,王妃还要保重身体,别太过劳累才是。”
阿朱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还有一件烦心的事情,我儿子还在大宋的京城做人质,如今快两岁了,也不知何时能够将他接回身边,倒是挺让人牵挂的,也不知道他每天过的怎么样了。”
武青闻言,头脑一热,道:“王妃,要是你下令的话,我就带丐帮高手去京城将世子偷回来。”
阿朱连忙摇头,道:“不可,夫君说过了,暂时不能动他,以免让大宋朝廷误会,以为我们抢回儿子,是准备跟大宋正式开战了,一切只能等灭了大辽再说,我们现在不能两线作战。”
武青闻言默然, 心想,这李轩为了雄图霸业,连自己儿子都不顾,果然是雄主,就是有点不择手段了,要换自己,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武青看阿朱烦恼的样子,心中止不住的心疼,只得安慰道:“王妃,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用得着在下的,尽管吩咐便是,如今我武功高了许多,也能为王府办点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阿朱呵呵一笑,道:“我现在烦心的事情,都不是武功能解决的,最烦的便是银子了,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要算帐,十万大军哪里钱又不够花,又得想办法去给他们找银子。”
武青道:“这个在下就爱莫能助了,咱现在可是要饭的,现在都落魄到平时跟吴长老他们睡大街破庙了,银子肯定是没有了。”
阿朱哈哈大笑,道:“你这个丐帮帮主倒是地道,货真价实了,不像之前我夫君那么奢侈。”
两人随口聊天,阿朱吐完苦水,整个人也轻松不少,武青自然求之不得。
两人正聊得起劲,安吉儿匆匆跑了进来,走到阿朱身旁,道:“王妃,不好了,阿紫姑娘早产,这会要生了!”
阿朱顿时酒醒,连忙站起来告辞,跟着安吉儿而去。
到了阿紫房间,只见阮星竹,段正淳,文雅洁几人已经到了,阮星竹急得头上都是汗水,道:“阿朱,你来了就好了,怎么会早产的,才七个月而已,这下可危险了。”
阿朱倒是镇定,问:“情况如何了?”
阮星竹道:“产婆已经在卧室里帮她接生,有一会了,阿紫一直在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