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算不得精锐,只是地方厢军,这支明教大军,基本都是老兵,轮单兵作战素养,远在宋军之上,但明教的管理向来比较随意,并不能很好的发挥这个优势。
五千士兵一拥而上,嗷嗷叫冲杀了上去,很快,便到了弓箭的射程,双方展开弓箭互射。
只见敌人的弓箭遮天蔽日,又密又齐,范天损失惨重,宋军一向富得流油,而且在这个时代,算是科技最先进的军队,特别擅长远攻,就弓箭的密集程度而言,远超辽军,只是没有辽军射得那么准而已。
明教跟朝廷作战也算有经验了,这情况习以为然,明教的远程射击处於绝对的劣势,当即只有不顾伤亡,快速拉近距离,双方很快短兵相接。
宋军在木栅栏后,也布置了五千步兵,前方刀盾,后方长矛,把整个营地防守的滴水不漏。
双方前排的刀盾很快短兵相接,正面冲阵,没啥好说的,纯粹的消耗战,分分锺有大片的双方士兵生命被收割,冷兵器的战争相当的残忍,都是面对面拿长矛互刺,刀砍斧劈,所以,近战士兵的勇气显得非常重要。
显然,明教近战站了优势,双方鏖战了半个多时辰,宋军终於支
撑不住,双方各损失了千余人后,宋军如潮水般的往后撤退。
由於宋军一开始的弓箭对明教人马的伤害比较大,而短兵相接后,明教都是百战老兵,对宋军的伤害比较大,而宋军的装备明显比明教更为精良,又站着防御工事的便利,所以,双方损失的人马差不多,都在一千出头。
范天见敌人撤退,大喜过望,带着剩下的近四千人冲了上去,也不敢追得太远,毕竟后方还有敌人的主力部队,只是进入宋军阵地后,开始破坏敌人的防御工事,拉倒木栅栏,架在壕沟之上,除去绊马索,填陷马坑等等,自然目的是为张中兴的骑兵打扫出一个可以进攻的安全通道。
范天刚刚带着一队士兵,拉倒了一个木栅栏,忽闻夜空中极速的破空声响起,他也算武林高手,一听大事不妙,连忙飞身跃起,一支长度堪比长矛的箭矢沿着他的脚下破空而来,直接射穿了五六名自己身边的亲兵,仿佛是肉串一般,惨叫声此起彼伏,显然,夜空中不止这一支箭,一片十余支巨箭攻来,顿时就伤亡了百余人。
范天大吃一惊,道:“糟糕,不好,敌人居然有神臂弓!”
这神臂弓可算是大宋的一大杀器,整个天下,只有大宋有,其他国家都是没有的,而且威力巨大,即便是碰到西夏的铁鹞子这等重甲骑兵,一样照杀不误。
所以,大宋的士兵可能不擅长进攻,但要论到防守,天下无人能及。
明教的士兵都是一阵慌乱,范天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撤退,要是等敌人装好了神臂弓,再来几轮,自己手里的大军非崩溃不可。
待明教大军一撤退,宋军又夺回阵地,换上一队人,开始疯狂的修筑防御工事。
张中兴看得皱眉,看来今夜的突袭又白干了,不得不说,汉人搞工程就是厉害,明教对宋军防御工事的毁坏,估计用不了多久,宋军就能修复好,这效率比辽军高的多。
范天退了回来,一脸失望,道:“教主,怎么办,官军有神臂弓,这下不好打了。”
张中兴道:“没法了,明天大军全线进攻,既然突袭不成,只有正面进攻了。”
范天点点头,道:“只能如此了,就是这么打我们会损失很大。
” 正面进攻,肯定就是拚消耗,如今他们已经是进退两难,不得不跟焦将军在此打阵地战拚消耗。
……
如今,逍遥军和大宋的边境,双方都把主力部队调走了,涿州潘俊杰的二十万禁军已经被章醇调往江南,如今正在路上,雁门关的二十万大军,也调回了京城,章醇只留了五千人守住雁门关,没有重兵防守,目前双方处於暂时的和平,章醇甚至连边境贸易都放开了,不再施行之前司马光的经济封锁政策。
直沽寨,码头,江边的船只变得多了起来,码头也修的有模有样,有数艘大船正停靠在码头,数百的苦力正在搬卸货物。
一艘漂着黑色逍遥军帅旗的中等船只此刻正停靠在码头,上百名衙役在码头划出来一块专门空地,一名文官模样的大人正在码头等候。
码头上的苦力们看不懂船只的帅旗,只是觉得好奇,这码头从未有如此大的阵仗,居然还有衙役划出一片专门的区域,用来迎接一艘看上去很普通的船只。
所以,看瓜群众都很好奇,很多人一边干活,一边朝那边不停地张望,张老爹也不例外,只是多打量了两眼,一旁的管事就吼了起来,骂道:“张老头,看什么看?今天活不干完,一个个都不准吃晚饭,干到半夜也得给老子干,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吃饭!”
众人闻言,吓得连忙收起了好奇之心,又开始拚命的干活,一大袋的粮食往背上扛,个个都是汗流浃背。
张老爹正背着两袋近二百斤的粮食往仓库走,突然看到了前面出现了无数的脚,他埋头干活,此刻头也抬不起来,因为背上还背着货物。
“张老头,把粮食放下来,王爷有话问你!”
前面传来了管事的声音,此刻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不像刚刚那么冲。
张老头正准备照办,可肩上还有两百斤的粮食,放下来当真没有那么容易。
正在此时,张老头突然觉得背上一轻,两袋粮食已经被人轻轻拉走,抬头一看,一名穿着黑袍的男子,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显然,粮食是他拿下来的。
张老头吃了一惊,这年轻人好大的力气,两百斤的东西,轻飘飘就给他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