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大怒,道:“刘二郎,老子数到三,你不动手,就是违抗军令,老子立马砍了你!”
说完,掰起手指头,道:“一……二……”
他数的很快,刘二郎再不敢犹豫,闭着眼睛,一枪刺穿了王夫人的肚子,顿时血流满地,连内脏就破出来了。
刘二郎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这一枪用尽他所有的力气。
一旁的老兵纷纷大笑,都将也是笑得满脸桃花开,道:“哈哈,真没出息,习惯了就好,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懂不懂?”
刘二郎很迷惑,道:“将军,他们并不是敌人,可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啊。”
都将脸色一变,道:“逍遥军军令如山,军令说他们是敌人,那就是敌人,下一个,继续,把那个小兔崽子给杀了。”
说着,指着王秀才最小的儿子,此刻,他才八九岁的样子,也跪在人群当中。
两名老兵上前,将他拖了出来,后一个新兵也跟刘二郎差不多,也是被逼着杀人,一枪刺穿小孩的身体后,甚至还弓着腰吐了出来,又是惹得一众老兵哈哈大笑。
待几名新兵都杀了人,都将已经没有兴趣看了,站了起来,一手抓过长得最好看的桂花,就往屋里走去,道:“老子先去玩玩,你们把那些老弱妇孺全杀,就留下壮男少女便是,男子给我们运军粮,女子回头交给军机处。”
士兵连忙应诺,一名士兵指着王秀才的大儿媳妇道:“那这个大肚子的怎么处理?”
都将皱眉,道:“你看着办!”
说完,不顾桂花的挣扎,将其抓进了屋内,不用说也知道去干嘛了。
二柱子看得双眼冒火,却一动也不敢动的跪在地上,余下的士兵,分工倒是明确,有些负责杀人,有些去抢东西,剩下的十余名低级士官,则将院子中剩下的女子瓜分,几人一个,带着进屋奸淫。
一名士兵级别不够,没分到女人,便向大肚子的孕妇走了过去,大儿媳妇吓得色变,道:“军爷,不行啊,你别过来……”
那人骂道:“别废话,不然老子杀了你!”
说完,就要往前冲,正在此时,另外一名士兵挡住了他,手持长枪,堵在大儿媳妇身前,道:“耶律成戈,这可是孕妇,你不能这样,快滚!”
原来,那人居然是个契丹人,李轩对燕云十六州各种族一视同仁,逍遥军中就有很多契丹人,契丹人在逍遥军的统治之下,虽然李轩明令不得歧视契丹人,但汉人和契丹人的仇视由来已久,留下来的契丹人大多比较穷,还是担心被当地汉人欺负,所以踊跃参军,有了军队的庇护,自然不必担心被人歧视了。
耶律成哥见状,只得放弃,对方可是汉人士兵,他一个契丹人,可不敢得罪。
耶律成哥心中郁闷,对还跪着的二柱子几人道:“你们几个,都起来,把屍体收拾了!”
他倒是挺自觉的去干这些杂事,毕竟身为契丹人,即便在逍遥军中,也是低人一等的,只不过逍遥军军规严格,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这些异族,最多只是言语上有所鄙视,平日里让异族士兵多干些脏活累活。
二柱子一看,整个王家,就只活下来他们六个壮丁,还有七八个女子,除了大肚婆的大儿媳妇,其余全被士兵拉进屋子里奸污,此刻已经是满屋子的惨叫声。
二柱子几人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去挖坑,处理屍体。
二柱子正在拖屍体,突然,从屋里冲出来一女子,浑身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却正是王秀才的二女儿,一进院子,朝着院子中的那口水井,就跳了下去。
院子中的士兵毫无防备,居然阻挡不及。
一名小将追了出来,走到水井边,指着水井骂道:“臭娘们,跑的倒挺快的,可惜了!”
他围着水井看了看,北方的水井通常比较深,想想还是放弃了,估计此刻已经死了,於是转身离去了。
二柱子看得摇头,心中叹息,心想,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呢,想不到堂堂一个富家小姐,也落得如此下场。
很快,士兵们发泄完,便将俘虏的男子,女子全部带上,抢劫的粮食,财物装了几大车,由这些男丁负责运送,离开王家,临走,都将还下令一把火将王家给烧了个干净。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两百士兵押着百姓和战利品,在村口集结,一个个都哈哈大笑。
都将看着副将的那队人马,很是好奇,只抓了五个壮丁,运了三车粮食物资,却一个女子也没有。
於是问:“庞副将,为何你们也是去的大户人家,却一个女子也没有?”
庞副将皱眉,道:“他们家没有年轻女子,只有几个老的老,小的小,都给老子砍了。”
真实的情况是,副将其实放过了那一家人,只捉了几个家丁,抢劫了粮食和部分财物过来顶数,一个人也没杀,都叫他们在屋里藏起来了。
都将也没有想太多,道:“那你运气也太差了,怎么也是个大户人家,怎么连个婢女也没抓到呢,要不要从俘虏中,挑几个给你们玩玩?”
副将连忙道:“不必了,正事要紧,我们还是赶快回营吧,而且你们这么干,有点过分,要是魏王知道,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都将不以为然,道:“咱们是依军令行事,即便魏王生气,自然有上头顶着,轮不到治咱们兄弟的罪,庞副将不必杞人忧天。”
等大军汇合之后,发现被抓的男女各有近百人,粮食运了数十车,连猪牛鸡鸭这些都被抢了个干净,被屠杀的村民超过五百人。
二柱子赶着牛车跟在队伍里,一直打量桂花,发现她此刻衣衫褴褛,双眼呆滞,麻木的跟着队伍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