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面露惊讶:“这从何说起?蛇……学生怎么会带那样的东西。”
一脸嫌恶的样子,表情特别真诚。
其实学正也不大相信。凌寒斋这些大小姐,她还不清楚什么性子吗?每每闹事,也不知道管教了多少回,也没见收敛。她们欺负别人还差不多,被别人欺负?
可刚才那个姓柳的女学生,确实昏迷了,才送到院医那里去。
文如叫道:“你还敢狡辩,我们都看到了!”
“对!我们都看到你放蛇出来。柳姐姐都被咬了,铁证如山!”
说着,其中有胆小的竟哭起来:“柳姐姐不知道怎么样,要是有事,你九条命都不够赔!”
陈学谕刚才被吓得够呛,便也出声:“明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学正在这里,你要老老实实回答,真的伤了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些千金小姐,伤到了哪个,她都担待不起啊!
“不错!”学正严声道,“咱们明成书院,是讲理的地方。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一五一十说来。若是你的错,自己坦白才能宽待处理。要是拒不交待,定要重罚!”
陈学谕想着她第一天来上学,又柔声道:“你好好说。如果不是你的错,学正也会为你做主的。”
明微看看孙蔚,又看看文如她们,露出为难的表情:“学生、学生不知道该怎么说……”
学正将眉一轩:“什么叫不知道该怎么说?真相是什么就说什么!”
“我说了,先生不会怪罪?”
“你不说才会怪罪!”
明微便露出无奈的样子:“那学生也只能说了……就在刚才,学生在校场活动筋骨,孙斋长突然喊我来,说是有事找我……”
她倒是半点不客气。把孙蔚怎么喊她来,文如几个又怎么堵了她,说得清清楚楚。
“先前在饭堂,学生对文四小姐有所冒犯,文三小姐便要我磕头赔罪。赔罪便罢了,这磕头学生怎么能应?天地君亲师,跪者唯五,哪能随便向别人磕头呢?学生就不答应。她们……她们就扑过来,学生正害怕,突然间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几位同窗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乱跑起来……”
明微抬起头,睁着无辜的眼睛:“事情就是这样。学生现在还糊涂呢,她们方才的样子,好像被附身了似的,孙斋长都被吓得摔倒了。”
学正拧起眉头。
前头说得还像话,这确实像是文家姐妹干得出来的事。但后面是什么鬼?附身?乱七八糟的!
“孙蔚,是这样吗?”学正严声问。
孙蔚刚想说话,却见明微低头看着她,嘴边威胁的笑意一闪而过。
她吓得一哆嗦,脱口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明微就道:“先生您看,孙斋长也被吓到了。 方才那样子,实在太吓人了,好像她们集体发臆症似的。”
“你胡说!”文如喊道,“什么集体发臆症,这种话能信吗?柳珍儿还躺着呢,你赖得掉吗?”
学正也是这样想的。别的事都好说,但有个学生被咬伤了,这是明摆着的。
“她真的被咬伤了吗?”明微一脸被吓到的表情,“不可能啊!她身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先生,要不您再去看看?”
“这还能有假?”文如气愤极了,“她都躺倒了!你还狡辩。”
这时,却听明微看着外面,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不是柳小姐吗?”
众人听得此言,扭头往校场看,果然看到刚才抬走的柳珍儿,在一个女学生的陪伴下走过来。
“柳珍儿,你没事?”文如大惊。
柳珍儿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