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下了楼,这恢复记忆所带来的生理影响确实挺大。
……
某高楼的一间办公室里,一名穿着OL服装的成熟女性正用双手扶着自己的额头,美丽的脸上带着严重的疲惫和痛苦。
“咚咚……”
“湘兰,我们进去吗?”
门外传来了一名女子的声音。
“小璿?进来吧,我已经处理完工作了。”
办公桌边名叫湘兰的女性松开了扶着额头的手,起身走到一边的茶几旁。
门被打开,穿着一身校服的肖璿从外面走了进来。
“喝点什么?”湘兰问。
“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赶紧坐下吧。”
肖璿立刻走过去把她按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湘兰满脸憔悴的模样,肖璿的心就不由得酸痛起来。
“你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工作,这办公室都要成你家了。”肖璿一脸心疼的说道。
湘兰痛苦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的,再过几天这个项目就能完成,到时候我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我给你带了一些药,听说可以缓解你这种病状。”说着,肖璿就从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了一盒药放在茶几上。
湘兰看了看药盒,憔悴的脸上浮现笑容,说道:“你个傻丫头,我这种病吃这个作用不大的。”
肖璿拿起药品看了看,随后皱了眉:“我被骗了吗?亏我查了好多资料才去刃喧买回来的。”
“好啦,你就别担心我了,这几天一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湘兰说。
“可你这身体再不休息真的会出事的,你也说了就这几天而已,你就不能交给其他人做吗?”
“不行,我必须亲自完成,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一点差错,不然墨家和湘家又会退回到几年前,我这三年来的努力也都会白费。”湘兰说道。
肖璿知道这事很重要,甚至关系到两个大家族之间巨大利益,但湘兰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快到极限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劝她好还是让她继续这样玩命工作。
湘兰头靠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实在是太累了。
“最近在学校怎样?”她一边闭着眼休息,一边问道。
肖璿忽然一脸气愤的说道:“可别提了,那个朱云庭简直像是疯了一样,昨天晚上我开车回家,他竟然派狂沙帮的人强行抓走我,为了利益丧心病狂!”
湘兰沉默了一会,苦笑的开口说道:“是不是在所有男人的眼里……爱情都只不过是利益的筹码?”
肖璿听完之后忽然也没再一副气愤的模样,因为,湘兰过去遭遇,那才是真正令她痛心甚至於痛恨的。
当初湘家没落,只能靠着墨家才能继续走下去,都说自古无情帝王家,这大家族也又何曾不是?
为了拉拢墨家,湘兰的长辈们都强制她嫁给当时墨家那个不仅没有任何能力,还一事无成、臭名远扬、地痞流氓一般的废物墨岩。
不过嫁了也就算了,后面所发生的事情却更让她发指。
肖璿依旧清晰的记得,在湘兰嫁去墨家的那天,一切对於湘兰来说是多么的痛苦。
她做伴娘,一直跟在湘兰的身边,她非常清楚湘兰有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不甘心,可是一切都不允反抗。
顶着那婚礼上所有贵族嘲笑的嘴角,湘兰和那个墨岩互相宣言白头偕老,交换戒指,甚至还当众与其亲吻,
这都不算什么,更折磨湘兰的是那个废物竟然在婚礼喝醉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另外一个女人告了白,根本没有把湘兰这个刚举行婚礼后不过几分锺的妻子给当一回事。
让湘兰当众脸面扫地不说,甚至当时湘家还要求湘兰无论怎样都要把这个婚给结了。
那一天, 湘兰根本没有任何的自尊可言,她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傀儡,被要求宣言一生一世爱一个不喜欢的男人,被要求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亲吻……
不过这些还不够,那个墨岩做的远不止这些,现在湘兰重病工作,那个墨岩有着非常直接的原因!
肖璿越想越气,她真的觉得世界上所有的贬义词去用来形容那个墨岩都不为过。
“你还在恨伯父他们吗?”肖璿道。
湘兰脸上再次苦笑起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都这么久了,早就不恨了,再说我和他终归是父女,除了那一次逼婚,他一直都对我很好。而且到了现在,我渐渐也能理解他当初是为了家族考虑。我不当筹码,整个家族就会沦落。”
“那就好。”肖璿道:“不过墨家的担子也落到你肩上,真是苦了你,都怨那个废物,非要为了那个苏沐忻竟然能做出那种荒唐的事,才导致你现在……”
“小璿别说了。”湘兰打断了她,说道:“他都已经是去世三年了。”
肖璿一想起来过去的事就气的不行,不过湘兰这句话忽然让她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口道:“对了湘兰,昨天晚上我被狂沙帮追捕的时候,有一个和墨岩长相百分之九十五相似的人救了我。”
躺在沙发上的湘兰点了点头不以为意,墨岩已经死了很久了,这件事是非常确定的。
“不过我也可能是眼花了,当时车撞树上了,只感觉两个人很像。”肖璿说道:“不过啊我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墨岩,因为他拥有有两种能力,怎么可能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