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姑接道:“所以,我特地来此看看你们。”
申保元沉吟了一阵,道:“大娘贵姓?”
金二姑道:“我姓王,快去通知你娘一声,就说昔日故友来访……”
申保元道:“王大娘,这么吧,我娘不在,你先请回去,过个十天半月再来。”
金二姑格格一笑,道:“怎么,你娘是不是在坐关啊?”
申保元道:“大娘,我娘就算真的在坐关,我也不会告诉你,是不是?”
金二姑心中暗道:“好小於,不听哄,不听骗,看来老娘要霸王硬上弓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笑一声,道:“小娃儿,你敢对一个长辈如此无礼么?”
申保元道:“大娘,我母亲真的不在,你改天再来吧!”
口中说话,双手已然去推篱门。
金二姑右手一探,抓住了申保元的右腕脉穴,口中说道:“小杂种,你……”
突然向后,暴退五尺。
申保元神情冷肃,缓缓说道:“老前辈,早些回去吧!用姜汤和鲜鱼煮食,连吃七早,不药而癒。”
只听崔玉莲的声音,由篷车中传了出来,道:“站住。”
申保元停下脚步,目注软轿,道:“姑娘叫在下么?”
崔玉莲道:“不错,金二姑,你受了伤么?”
金二姑道:“我被这小鬼用阴手伤了……”
崔玉莲接道:“怎么一个伤法?”
金二姑道:“老奴无能,此刻,还瞧不出,用什么武功伤了我。”
原来,崔玉莲为便於在崎岖山道之上行动,换乘了一顶软轿。
崔家坞暗桩,遍布大江南北,到处有人,到处有钱,崔玉莲这一行,表面之上,看不出什么,但事实上,到处都有支援他们的人。
她要换乘小轿,早已经为她备好了软轿及轿夫。
轿帘启动,崔玉莲缓缓行了下来,道:“申保元就是你?”
申保元道:“是我啊!”
崔玉莲道:“叫你娘一起出来吧!我给你们一个联手的机会,你们母子联手,如能接下我十剑,我回头就走。”
申保元道:“你好大的口气啊!”
崔玉莲人长的实在很美,只不过,她练剑有成,剑法奇诡,所以,练成了一脸肃杀之气。
她的一举一剑,都充满了浓重的杀气。
杀气掩过了她美丽的诱惑,给人一种肃杀的感觉。
只见她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冷冷说道:“你一个人,接不下我三招,请你娘出来吧。”
申保元摇摇头,道:“我母亲真的不在。”
崔玉莲道:“这座茅舍之中,还有些什么人?”
申保元道:“只有我一人。”
崔玉莲回顾了金二姑一眼,道:“是咱们打听错了,还是他在说谎?”
金二姑道:“申三娘自从隐居於此之后,从未离开过一步,他的话,怎可相信?”
崔玉莲道:“二姑的意思呢?”
金二姑道:“杀了小的,老的自会出面。”
崔玉莲沉吟了一阵,道:“如是申三娘真的不在呢?”
金二姑道:“那就先杀了她的儿子,申三娘丈夫早逝,母子相依为命,她忍不下这个仇恨,自己会送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