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三娘道:“我们听你一句话,一等就是一年,你未免太……”
崔玉莲道:“过了一年,我不再过问崔家坞的事,至少,我不会再对你们出手。”
劳燕飞道:“能不能让我们想一天再答覆?”
崔玉莲道:“不能,你们必须要立刻答我。”
申三娘道:“为什么?”
崔玉莲道:“大娘,我听到很多关於我爹的传说,但这些都是传说,我必须要求证一下,然后我才能相信。”
申三娘道:“姑娘能有此心,可以使令堂、我那贤淑的弟妹瞑目九泉了。”
崔玉莲黯然说道:“我是来这里杀你们的,但被你们杀了金二姑……”
劳燕飞道:“我记得令堂在世之时,她是管理府内杂事的丫头,如今竟成了二姑身份。”
崔玉莲道:“她一直在照顾我的生活,但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就是,她似乎是在暗中监视着我。”
申三娘道:“怎么会呢?她该是你爹的心腹才对。”
崔玉莲道:“她就是我爹的心腹,所以,才会监视我。”
申三娘道:“哦……”
崔玉莲道:“我在崔家坞中,有一股属於自己的势力,我居住的莲园,也不许别的人轻易进去,崔家坞的事,老实说,我了解的不太多,由金二姑的传话,保持了我和总寨之间消息的通达。”
劳燕飞道:“怎么?你很少和你爹见面么?”
崔玉莲道:“不多,在我记忆之中,我和爹只见过两三次面。”
劳燕飞冷哼一声,未再接言。
崔玉莲抬起头来,望了申三娘一眼,道:“大娘,我们还有什么谈的没有?”
申三娘道:“好像是没有了。”
崔玉莲道:“大娘,最后一件事,谈好了,侄女就要告辞了。”
申三娘道:“你请说。”
崔玉莲道:“大娘是否答应了我一年的约期,我想把事情说的很清楚。”
这一次,申保元接了口,道:“为什么,我们要答应你?”
崔玉莲道:“我也想,该有点什么才对。”
申保元道:“我就是想不出,你有什么?”
崔玉莲道:“你大概小我几岁,对么?”
申保元道:“我看咱们差不多,说不定,我还大你一点。”
崔玉莲道:“小兄弟,别认为你杀了金二姑,就很高明了,你那袖里刀,还不放在我的眼下。”
申保元道:“别把话说得太绝了,激怒我,我很可能会出手。”
崔玉莲道:“我知道,你如不出手试一次,你不会甘心。”
申保元道:“对!那你就小心了。”
突然一扬手,寒芒一闪,直取咽喉。
申三娘想喝止,已来不及。
崔玉莲玉腕一抬,长剑出鞘,但千钧一发之中,封开了飞向咽喉的短刀,道:“好辛辣的刀法,出手近乎暗器,什么人教你的?”
申保元道:“不用管什么人教我的,要不要再试试?”
崔玉莲眉宇间泛现出杀机道:“别要真的惹火我……”
申三娘大声喝道:“保元,不可对你莲姊姊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