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莲道:“是!我们都生了病,只是她太老了,一病不起,事实上,那陌生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断了气。”
展翼点点头,叹息一声。
白玉莲道:“那人利用夜晚,把瞎婆婆的屍体移了出去,陪我住在那里……”
展翼接道:“你那位师父,现在何处?”
白玉莲道:“不知道,他离开我时,似乎是已经有些不对了,他把一身功力传授给我,自己却飘然而去。”
展翼:“你……”
白玉莲接道:“我甚至说不出他是什么样子,他告诉我,他的脸很难看,所以,戴了一张人皮面具,那是一张很冷漠的脸,而且,他对我也太严肃,除了传我习练剑术之外,难得跟我说一句话……”
展翼接道:“这样,你才能练成这等绝无仅有的驭剑之术。”
白玉莲:道:“现在,我知道了,但那时,我不太懂,他在那里一下子陪我练了八年,我长大了,也练成了剑术,我记得这一生中,只见过他一次笑容,那就是我驭剑有成之后,演练给他看时。”
展翼道:“非常之人,非常之行,才能成非常武功。”
白玉莲道:“但他的笑容,也是一现即隐,以后,他又住了半年,然后,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他把功力转嫁於我,悄然而去,我醒来时,却已不见他的人踪何处。”
展翼道:“那是说,现在,你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了?”
白玉莲沉吟了一阵,道:“他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但我感觉到他是谁了?”
展翼道:“能感觉得到?”
白玉莲接道:“对!能感觉得到。”
展翼道:“他是谁?”
白玉莲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除了我生身之父外,谁还会那么关心我,那么样的为我牺牲。”
展翼沉吟不语。
白玉莲道:“怎么?你可是不相信我的话。”
展翼道:“江湖之上,有很多独特异行之人,他们所作所为,都非常人所能够想到,能够作到,如若那人真是令尊,他应该留给你一点蛛丝马迹。”
白玉莲道:“不用留什么,但凭想像,都可以想到了我生下来就有着很悲惨的遭遇,除了我生身之父外,世界上,还有谁知道我这个人呢?”
展翼道:“姑娘这么一说,倒是有理的很。”
白玉莲道:“我好想念他,如若他真的不是我生身之父,我……”
展翼道:“你怎么样?”
白玉莲道:“这是我心中的隐密,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今天告诉你。”
展翼道:“在下洗耳恭听。”
白玉莲道:“我就要嫁给他,不管他多么的老,多么的丑,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如何报答他的法子了。”
展翼神情肃然,双目盯注在白玉莲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姑娘,这种想法,很可敬。”
白玉莲接道:“其实,如拿他对我恩情之深,我就算嫁给他,也难以报答。”
展翼笑一笑,道:“姑娘,我想,他一定留给你些什么?你不妨多费点神去找找看,也许,你很快能找出来。”
白玉莲道:“找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