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瘾君子辣手怒杀妻(2 / 2)

孙良玉双眼一瞪,大声吼叫:“不是他是谁?是你?是我?还是我爸?”

银行保险箱的事,就连具体的执行人都不清楚,得悉秘密的只有那么几个人,这都能被人截胡,秘密定然是从这几个人身上泄露的。

豹子头身子一僵,张了张嘴,就见对面的孙良玉就要发飙,无奈只得撒手。

诚然,如孙良玉所言,得悉秘密的,只有青皮最有可能泄露。

另一边,青皮趁此机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扑在郑慕心的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双眼通红的大吼,死死的盯着对方:“我们无冤无仇,我也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他大声咆哮,宣泄着心中的不解和惊恐,待到认真看着郑慕心长相的时候,神情却是猛一恍惚。

“不……,我见过你,见过你的!”

“当然见过,前几天我们不是刚见过面吗。”

郑慕心淡淡一笑,眼神冰冷:“抱歉了兄弟,我实在熬不住了。”

“你……”

“噗!”

一把西瓜刀猛地从青皮背后捅入,直接从前胸贯出,露出几寸染血刀刃。

“呃……”

“噗!”

“我叫你出卖我,我捅死你个反骨仔!”

孙良玉一手按住青皮后背,手中西瓜刀不停捅戳,刀刀见血,鲜血喷溅的他满脸都是。

扭曲的面部表情,癫狂的双眼神情,喷溅的鲜血,疯狂的动作,让此时的孙良玉分外骇人。

“不……”

青皮跌倒在地,奋力挣扎着朝外攀爬,但随着孙良玉的一声大叫,当即就有数人无声无息的围了过来,把他硬生生按倒在地。

“我砍死你,我砍死你!”

孙良玉不停的挥舞西瓜刀,口中更是疯狂的咆哮。

“呼……”

良久,他手中一软,西瓜刀才当啷坠地,身躯摇摇晃晃,却是没能直起身子,直接跌坐在地。

“爽快!”

咧嘴痴痴一笑,他任由身下鲜血成河,侵染衣裤,也是丝毫不顾忌。

“不……不是我。”

趴在地上满身鲜血的青皮微微抽搐着身躯,面颊贴地,双眼无神的盯着上分的郑慕心。

脑海中电光一闪,他猛的睁大双眼。

“是……”

“是谁?”

孙良玉一脚揣在他的脸上,撇嘴冷笑:“你他妈倒是说说是谁?”

“是……夫人……”

“我艹!”

孙良玉双眼一睁,怒火中烧,原本无力的身躯里陡生一股愤怒之力,瞬间捞起一旁的西瓜刀,猛的一刀砍在青皮的面颊之上。

“哢……”

“啊……”

刀刃扭曲,地上的青皮双眼大睁,身躯抽搐,却是满脸不甘的咽了气。

“收拾收拾!”

蹲在那里拚命喘气,待到气息平稳,孙良玉才冷冷挥手,带着满身血迹坐回自己的座位。

“少爷,这人怎么办?”

有人一指吊着的郑慕心。

“刷……”

豹子头单手一挥,身后一人手中的西瓜刀就破空而出,直入郑慕心咽喉。

“一起收拾了!”

豹子头声音冰冷,虽无孙良玉满身鲜血的狰狞,威视却是更胜一筹。

“哼!”

孙良玉瞥了豹子头一眼,冷冷一哼,也不言语。

两位老大不吭声,手下却不愿在这里多待,各自分工,清理现场。

青皮被拖走,郑慕心的屍体也被放了下来。

“等一下!”

待到屍体从身前拖过的时候,孙良玉双眼一眯,猛的抬手。

“是,少爷。”

孙良玉扭动脖子,眯着眼,看向郑慕心屍体的左手。

在那手指之上,正有一个一件穿双心造型的钻石戒指在绽放光芒。

“呵……,这家伙,挺有品味的吗。”

孙良玉咧嘴一笑,同样伸出左手,在他的无名指上,恰恰也有一个同样造型的戒指。

来回扫视着两个戒指,孙良玉的表情渐渐呆滞。

心伤,世界上只有一套,其他的都是仿制品。

而正品……

戒指单独摆放,通常看不出来什么。

但当真假两个被放在一起时候,谁是仿品,一眼望去,在也毋庸置疑!

当然,孙良玉手上的仿品也不是没有优点。

至少,那绿光就比另一个纯粹。

“啊!”

咆哮声在地下室响起,一个癫狂的人影四下乱冲,不停的破坏着眼前所见的一切。

瓷器碎裂、桌椅翻倒、门扉撞烂。

“少爷,少爷!”

豹子头冲向对方,却不敢出手拦截,唯恐伤到对方。

“开车,开车!”

孙良玉双眼赤红,朝着他大吼:“给我去开车!”

“开车,好,我这就去开车。”

豹子头连连点头:“少爷,你要去哪?”

“回家!”

孙良玉面上肌肉抖动,咬牙切齿的开口:“我他妈要回那个贱人在的地方!”

半个小时之后, 一辆疯狂的奔驰直冲孙家别院。

浑身是血的孙良玉提着把西瓜刀就冲入屋内。

一脚踹开房门,孙良玉混不顾保姆惊恐的眼神,和那在地上嬉戏的孩子,扯着嗓子大吼。

“贱人,你给我出来!”

“怎么了?”

刚刚洗漱完的白可心出现在屋内,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洁白的睡衣,娇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让她犹如女神下凡。

“啪!”

一个满是鲜血的手指被孙良玉抛在白可心的脚下,手指上戒指光芒犹在。

白可心身躯一晃,脸色陡然煞白。

“他……他怎么了?”

“贱人!”

孙良玉嘶吼:“到现在还关心他!你觉得哪……”

“啊……”

白可心双眼猛一涣散,惊叫一声,不管不顾的就扑向孙良玉,双手伸开,发丝散乱的尖叫:“我跟你拚了!”

“你……”

孙良玉提着刀,来回晃动手臂,最终还是未能捅出去,嚎叫一声,与白可心厮打在一起。

“咣……”

“哗啦啦……”

两人在屋内滚动,不知多少东西遭到损坏。

直到某一刻,白可心身躯一摊,陡然失去了力气。

“贱人,婊子!”

手拿西瓜刀不停颤抖的孙良玉跪倒在地,一边嚎叫,一边跪在地上痛哭。

大堂内的保姆正用双手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巴,浑身颤抖着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