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来临,凌风几人开始了行动。思摩部并非像沙陀部那样的小部落,严格意义上来说,思摩部算得上启民可汗手下八大部落中最强大的一个部落,思摩部落光是突厥士兵就足足有十万之众,还不提阿史那·思摩手下的一些能人异士。
凌风三人趁着黑夜摸到了思摩部落,他们打晕了几名突厥士兵,然后穿上他们的衣服,装扮成他们的样子,在思摩部落里探寻着李丽质的下落,凌风只求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顺利的救下李丽质。毕竟十万的突厥军队可不是闹着玩的,别说一个凌风,再来一打凌风,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思摩部落何其庞大,光是帐篷就有数千个之多,又哪里是凌风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的。他们找完了一个又一个帐篷,也没能发现李丽质的身影,正当他们手足无措的时候,突然发现一神采奕奕威武不凡的年轻男子走近了一个帐篷之中,只见他腰配金刀衣着华贵,身后还跟着数名护卫,想来便是一个大人物。
凌风三人对视一眼,发现那人进入的帐篷也与其他帐篷与众不同,便默契的往那帐篷偷偷走去。
这顶帐篷正是阿史那·思摩的军帐,只见里面除了阿史那·思摩以外还有后长老和一名穿着红色衣服的妖艳女子,不过这女子的面容被丝巾挡住了,倒是不知道长的是美是丑,却是有一点,让人不得不暗暗称奇,便是这妖艳女子竟然坐在主位上,由此可以知道她的身份与从不同。
“思摩,你这家伙半夜三更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大礼要给我,要是惹得本殿下不爽的话,今晚可要罚你陪我一起去玩。”
人未至,声先到。那威武不凡之人正是启民可汗的儿子颉利殿下,被东突厥称为草原上的豹子,也是东突厥的第一勇士,他与阿史那·思摩一文一武在整个草原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思摩听到颉利的大喊大叫,颇为无奈的站起来说道:“颉利,军帐中还有其他人,收起你这大大咧咧的性子。”
其实阿史那·思摩比颉利还要小上几岁,但是却一直充当着大哥的角色,只是因为这颉利平时总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颉利听了思摩的话后,便严肃起来,看到了从下位站起身来对自己行礼的后长老,这后长老他是认识的,萨满教四大长老之一,不过这后长老可不敢说颉利和思摩的坏话,於是颉利再往上看去,便看到了坐在主位的妖艳女子,他这才想起刚才思摩也是坐在下位。
颉利看着那妖艳女子不爽的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坐在军帐的主位,而且见到本殿下你还敢不行礼!”
听到颉利的话,思摩直呼头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颉利真是像个炮仗一样,到哪哪爆。
那妖艳女子听到颉利的话后,竟然笑了起来,接着回答着颉利说道:“军帐的主位我又如何坐不得?还敢让我向你行礼!你阿爸启民都不敢对我说这样的话。”
颉利一听那妖艳女子这么狂的口气,而且直呼启民不喊大汗,他是今生头一遭遇到这么狂的没有边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处於内心最深处的信任,颉利看向了身旁的思摩,想要听他的解释。
思摩叹了叹气,摇摇头对颉利说道:“她是萨满教的圣女!”
麻蛋!那妖艳女子竟然是萨满教的圣女,圣女都是穿得这么妖艳的么!
萨满教是突厥中唯一的一个教派,换做中原来说,可以说得上是大唐境内唯一的一个门派。在东、西突厥的交界处有一条河流被称为忘建河,在突厥人的心中这就是他们的母亲河,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一代又一代的人,而这萨满教的位置就在忘建河的起源肯特山,萨满教在突厥人的心中就如他们的母亲河一样,是他们的信仰。
萨满教的掌教人被称为圣女,就是这么一个在突厥人心中神圣的教派,其中更被当做仙女的圣女,现在遭受到了颉利的言语挑衅,你说这颉利该不该死!
颉利一听,这穿着妖艳的女子竟然是圣女,心里瞬间凉了,谁知道圣女是这副打扮呀,要是穿得庄重神圣一点,颉利也会忌惮三分呀。
“哦!哦!哦!原来是我心中最神圣的圣女阁下,小的颉利有眼不识泰山,刚才言语冒犯了阁下,实在是罪该万死,现在向你赔罪。”
颉利萎缩的对圣女道着歉,接着还自己扇起了耳光,只是那动作这么轻,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完全看不出他有道歉的诚意。
一旁的后长老看着颉利犯贱的样子,不停的挑毛,他心里想着:威武不凡的启民大汗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犯贱的儿子,威武不凡倒是继承了,可这文韬武略怕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思摩看着颉利那讨人嫌的样子,也生感耻与为伍,内心哭诉着怎么就和这么一个厚颜无耻之人结为了兄弟。
颉利看圣女还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圣女你看我这道歉,能给满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