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目标明确,吩咐道:“陈叔,直接到玉缺楼就住。”
“是,少爷。”
不久后,马车停在了一家装饰堂皇的酒楼外。
几人下了马车,陈叔唤来酒楼门客牵马卸车,之后三人各自回房修整,李长生稍坐不久,就有敲门声传来。
“少爷,是我。”
“陈叔请进。”
进门后,陈叔神色纠结,犹豫地道:“少爷,方才听您说还要再次逗留许久,这……”
“陈叔莫要着急,临别前一夜,我已经与父亲言明,此行名为游玩,实则外出游历,时日不定。先前说是一月,只是有感家中纷争已经蔓延到我身上来,不得已之下,才以此引人出手。”
陈叔闻言,担忧地道:“少爷,以后还是莫要轻易涉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少爷的身份,何必跟那些亡命之徒相争?”
“陈叔,我明白,只不过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况且还是家贼?”李长生笑问。
“这……”牵涉到家中的争斗,陈叔作为下人,实在难以开口。
见他一脸纠结,李长生道:“陈叔放心,我心中自有计较。。”
陈叔想了想,道:“好吧,少爷您说了算,那我先出去了。”
“陈叔慢走。”
随后,李慕清眼前忽然加速,时光飞快地过了一夜,来到了第二天。
这是一座大庄园门口,李长生站在前方,正与一位中年人交谈甚欢。
“长生,你远道而来,怎么也不告诉舅父一声?”
中年人一身锦衣,威势不凡,其言语状若关心,但眼中那深藏的冷漠却瞒不过李慕清。
李长生心中的不屑也同时传入李慕清脑中,他苦笑道:“舅父见谅,小侄贸然来访已是不该,怎敢劳烦舅父?”
两人各怀心思,一番寒暄,最后双双走入庄园。
一路上,李长生虽然微微低着头,但其眼神却不断朝四周扫视,李慕清从他的视线里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番毫无趣味的家宴不谈,李长生最后跟着舅父来到书房,房门刚刚关上,两人脸上的笑容也同时消失了。
中年人脸色阴沉,眼神厌恶地道:“你来做什么?”
李长生不以为意,掸了掸衣袍,淡然地道:“帮我进王宫。”
“你疯了!?”
中年人脸色骤变,腾地站起身来。
李长生冷笑:“怎么,这么一点小事,还难得住您?”
中年勃然大怒,毫不留情的斥责道:“李长生!你不过是庶出之子,你母亲也是庶出,今日给你一顿吃的,已是好心施舍,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李长生眼神一冷,视线变得狭长起来,声音冷漠无比地道:“舅父,今日来访,不是你施舍我,而是我施舍你。”
中年顿时气笑了。
李长生接着道:“你这庄园不小吧,看来商会的生意不错,不过要是玄月国主知道你将玄月国的兵器粮食运往敌国高价售卖,你会是什么下场?”
中年瞬间惊骇无比,只觉汗毛竖起、通体生寒,伸出手指着李长生,嘴唇颤抖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长生嘴角一扬,接着说出一串时间、地点、人名和物资,与中年的最近一次交易完全吻合。
“别怀疑我,不然为了证明,我只能抛出去一份,也别想着杀我,我的人无处不在。”李长生淡淡道,“进入王宫的事劳烦舅父费心了,最多三天,要是太久的话,小侄心里怕是会不痛快。”
话落,李长生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