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虎狼之词让猕生好气又好笑。
他又不是行走各国的浪荡游侠,沾花惹草后事了拂衣去,自然没必要招惹这朝山宗的小姑娘。
毕竟对他来说感情之事可不是随便来的。
虽然贺雪儿容貌和武学都是上层,只是脾气叼蛮任性了些,也并非没有改变可能,可对他却没有任何可取性。
有百草足以,其他都是浮云。
换言之,他有他的身份,现在至少也是花果山之主了,这一个凡尘小姑娘怎么可能跟他扯上关系呢?
没必要牵扯过深。
猕生问道:
“贺姑娘既然是朝山宗贺山主的女儿,想必也不是个不懂情理之人,为何非要两次三番说出这等落俗之话呢?”
这话说的贺雪儿又羞又怒,咬的牙痒痒。
‘哼!’
老爷子脸色渐冷,质问道:
“你这是在责怪老夫和朝山宗教子无方?”
“难道前辈觉得这是应该的?”猕生毫不退让的反问道。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空气陷入安静。
‘哼!’
老爷子又是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他的认知也觉得这话不妥,可这事儿还得向着贺雪儿。
这事儿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贺雪儿的出嫁难题不仅困扰着朝山宗,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一直很关心,而猕生的出现让这桩婚事有了转机。
至少从明面上看,猕生的脸还是不错的。
只是已有婚配这事,习武之人也可以不那么讲究,毕竟武者的地位金钱和实力都远超普通人,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蛮横一次,也并非不可。
贺雪儿憋了半天还是开口了,羞怒的问道:
“我知道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可遇上自己喜欢的人,我难道连争取的资格都没有吗?”
猕生听了都汗颜。
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可是这喜欢是不是太随意了,就是见色心起好嘛。
猕生不由问道:
“贺姑娘,不过是一面之缘,何来喜欢二字?”
贺雪儿羞红着脸,语气渐渐坚定的说道:
“我的心跳告诉我,我喜欢上你了,你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所以我非你不嫁!”
“不过是一副皮囊而已,又有什么好值得心动的呢?”
猕生不解的感叹着,又说道:
“你会这么觉得,不过是因为自己见识到的人还不够多,也从没有去真正认识那些人,将一时触动错当成了永恒的东西,放下执念,以后经历的多了你自然会明白的。”
贺雪儿已经堵住了自己耳朵,显然并不想听这些不厌其烦的大道理。
话谁都会说,可绝的多数人都不过是道听途说,真正懂的人又有几个呢?
听的人又有几个能懂呢?
猕生这话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就差将‘我们不可能的’说出来了。
贺雪儿眼角湿润,却也异常坚定的盯着猕生的眼睛。
看的越久她越崩溃。
因为他看到不到任何感情的波动,除了淡然之外连怜悯都没有,更别说触景生情心生怜惜了。
这是一双让她绝望的眼睛。
贺雪儿不由啜泣道:
“即便我再遇到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十万个人,他们能及你万分之一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