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练就是将月华之力注入剑内,苏黎大部分法力都是通过炼制月华之力转化,这一步对他而言非常轻松。
血祭又分为祭别人的血与祭自己的血两种,他自然选择后者。
城外虽然有数不清的怪物给他杀,问题是他真出了城,谁被杀还说不定呢。
苏黎用剑刃划破自己的手指,按在剑脊。
赋予名字对於一把即将出世的宝剑而言,是个非常庄严神圣的行为。它代表着人与剑缔结契约,代表着这把剑将与契约者产生联系。
苏黎没有犹豫,一气呵成写下两个字。
碎月!
随着那两个字轻轻落下,奇怪的现象发生。血液仿佛被烈火点燃,化作炽热的岩浆,将剑身融化部分。
碎月二字,不再是简单的书写,而是深深地刻印在剑身之上,浑然天成。
这就是血炼之法,苏黎手指握在碎月上。
从碎月身上,苏黎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它不再是冰冷的铁器,而是苏黎肉体的延伸。
“接下来该进行月炼了。”
苏黎高举碎月,将自身所有法力毫无保留地倾注其中。
随着法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碎月剑身逐渐发生变化,原本略显粗糙的表面开始变得光滑如镜,熠熠生辉。
空中的碎月清晰地倒映在剑身上。
……
“不错的剑。”
杨铁匠将手指放在碎月上摩挲,嘴巴发出啧啧声。
杨铁匠心中也有些怀疑,苏黎这小子的打铁技术怎么会突然如此高超。
他甚至将苏黎和城外的怪物联系到一起。
随即又觉得不对,从没有听说过有怪物会打铁的。
最终,他只能将之归结於天赋。
“这种成品的剑,我打铁二十多年也不过锻造出两三把。只可惜用的是凡铁,假如加入灰烬,它甚至有希望成为灵武器。”
再次听到灰烬两个字,苏黎心头一动,询问道:“什么是灰烬,什么又是灵武器?”
“每过段时间,镇魔司就会拿来一些黑灰让我们加在武器之中,我们将这种黑灰便被称为灰烬。任何武器添加灰烬,就会变得锋锐坚韧。”
“至於灵武器,就是镇魔司大人所使用的武器。假如你加入镇魔司,一定得给我多弄点灰烬。”
月华露、灰烬。
即使苏黎已经斩杀了两只怪物,即使他能够顿顿吃肉,即使他能让米铺老板主动赠米。
但他在巫连城,依旧只是个小人物。
“我真加入镇魔司,肯定想办法给您弄件灵武器。”苏黎笑着说道。
杨铁匠只是笑着回应。
此时,碎月逐渐升入高空,这也意味着苏黎得去城门上守夜。
苏黎提着碎月,笑着走出铁匠铺。
说不清是因为身体离开炉火,还是对未知危险怀有恐惧,离开瞬间,苏黎打了个寒颤。
当碎月升起,巫连城便很少有路人。
即使有,大多也是如苏黎这般,准备去城门值守或者其他需要晚上干活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代表巫连城晚上就会很安静,今晚的巫连城,少了许多高昂的声音。
走在路上,苏黎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城内是鼓励平民在晚上造人的,今天怎会如此安静?”苏黎下意识握紧碎月。
他缓步走出小巷,远远能看见城墙,心中竟莫名生出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