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砂帮与海盗陈西田与我们起了冲突,他们两帮联手,重创了我们在石滩镇的势力,连钱舵主也被海砂帮的人杀死在家中。”王双回忆起那时的血色岁月,脸上现出极度沉痛的神情。
“钱舵主噩耗传出后,我们的上峰——山海堂堂主丁承峰大怒,当即就带人来到了石滩镇,一场恶战,将陆上的海砂帮之人几乎诛杀殆尽。而陈西田借着海运之便,闻风逃遁至海外。”王双道。
“既然你们的直属上司都出手了,将海砂帮和陈西田赶走了,为何现在石滩镇长空帮的势力还这么弱?”严龙问道。
王双道:“唉,丁承峰老大负责着整个永平府山海堂的事务,直属分堂里的高手也不可能总是长驻在石滩镇。而陈西田在海上有海岛做为据点,加上其属下的战船船速极快,来去如风,当我们有重兵在此的时候,他们就退守海岛,当我们的高手一走,他们又卷土重来。所以几番折腾下来,山海堂亦无可奈何。”
“为何不直捣黄龙,攻入陈西田的老巢?”
王双叹道:“此事说来容易,办起来就非常难了。”
“为何?”
“一来陈西田在海上势力根深蒂固,行踪诡秘,要一朝铲除,谈何容易。二者我们长空帮一向在海运及水战方面发展得极少,要骤然发难,集中力量对付陈西田,代价太大。三者是在辽东方面,后金又再蠢蠢欲动,长空帮大部分精英都被抽调去各地帮助当地驻军打击后金军,又岂能聚敛力量来打击陈西田!”王双道。
严龙听罢,开始在房中踱步,过了半晌,他问王双道:“所以你们便任由海砂帮的残部,夺了本应属於我们长空帮的醉春楼物业,而且不闻不问吗?”
王双叹道:“石滩镇本就属於长空帮势力范围内的细枝末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我们分舵的实力又弱,根本没有能力反击,能在镇中保得一点生存空间,已属不易了。”
严龙冷冷地道:“不思进取,首鼠两端,又怎么可能在险中取胜?”
王双道:“舵主此话何意?”
严龙眼中闪出厉芒道:“我的意思是我要带着你们把海砂帮和陈西田灭了。 ”
王双听了,大惊道:“舵主,此话非同小可,切莫乱说。”
严龙看了看王双的表情,笑道:“海砂帮和陈西田的情况,你都给我说说吧。”
王双担忧地道:“舵主,你还未了解清楚敌人的情况,就提前下了要攻击敌人的决心,这种想法是极不妥的。”
“陈西田与海砂帮的联盟在我们山海堂的攻击之下,就轻易地被全线击溃,说明他们的实力并非高不可及,而在长空帮收缩防线的这三年间,他们仍只是龟缩海外,没有将我们赶尽杀绝,说明他们并无大志。我听镇上的人说了,在这个镇上,一些大的船主组成的商会都可以在陈西田的海域内行动自如,而这些商会不过拥有数百人的武装部队而已,因此可见陈西田的实力相当有限。”严龙分析道。
王双原本以为严龙不过是一介狷狂的官家贵公子而已,现在听了他的分析,倒有了些改观,便按照严龙的意思,开始给他分析起海砂帮与陈西田的形势与实力。
……
严龙听了王双说出的两股势力的实力分析后,便笑着对王双道:“王旗主,你明天召集所有的兄弟,在醉春楼集合。”
“在醉春楼集合?!舵主,你想做什么?”
严龙严肃地道:“去拿回本来属於我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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