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的顺位还有四个人。
严龙的眼睛朝外瞟了一下。
只见人群攘动,各人纷纷退避。
“发生了什么事?”严龙心中在想。
荆枣鞭持续地在响动,被抽打之人也陆续地发出惨叫,这时,离严龙的顺位只剩下一个人的间隔了。
在他前面的是一个少年奴隶,这个少年吓得连嘴唇都发青了,他恐惧地看着执鞭武士手中的荆枣鞭,手脚不停地颤抖着。
轮到这个少年了,他被执鞭武士揪了出来,掼倒在地上,正要扬鞭抽打之时。
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凄苦得如同母亲寻找失散儿女一般的声音道:“乌力罕,乌力罕,你在哪?你在哪?”
人群起了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道:“是陶格斯老祖宗来了。”
“陶格斯老祖宗怎么会到这个地方?”
“唉,可怜的瞎眼老人,还不是为了乌力罕。如果离开了乌力罕,她会孤独得立即死掉的。”
“乌力罕,就是那个一直照顾她的奴隶吗?”
“谁说不是呢?”有人哀叹着抹着眼泪道。
“连乌力罕都要带走,陶格斯老祖宗可怎么办啊?他们的良心难道都被鹰叼走了吗?”有人愤愤不平地道。
大家口中所说的陶格斯老祖宗,在格根部落里比特拉的母亲资格还要老,已经一百岁了。她是一个普通的牧民的妻子,生育了十个儿子和七个女儿,岁月流逝,她的所有子孙都在多年的征战中死去了,只有她活了下来,成为了格根部活着的祖宗。
因为她特殊的身份,陶格斯一直都住在格根部的大营寨里,负责照顾她的只有一个少年奴隶,就是严龙眼前的这一位——乌力罕!
现在乌力罕居然要被带走了,这如同要在她心头剜走一块肉似的。这个瞎眼的老太太,眼睛里都流不出眼泪了,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乌力罕的存在。
她从人群中挤出来,摸索着朝乌力罕走去。
鹰师的萨其乌见人群一阵骚动,心头大怒,他的弯刀出鞘了,刀光一闪,刀气在地上划下了一道沟痕。
“只要她过了那条线,就杀了她。”萨其乌指着陶格斯,对手下武士命令道。
这道沟痕离陶格斯老太太的身前仅有三尺,陶格斯老太太毫无所觉,一直摸索着朝前走去。
一个鹰师武士站在了这道沟痕后面,等着陶格斯老太太过来。
他的弯刀执在手中。刀光如雪。
乌力罕见到陶格斯老太太,一反刚才的懦弱胆怯,他朝老太太冲过去,哭喊着道:“陶格斯祖母,不要动,站着不要动。”
鹰师武士狞笑着,荆枣鞭带着风声抽中了乌力罕的背部,将他打翻在地上。
荆枣鞭在乌力罕的背部上印下了一条深深的血槽,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出来。
乌力罕整个人飞出去,趴在地上昏了过去。
陶格斯老祖宗听到了乌力罕的叫声,她立即就停了下来,在部落所有人里面,她最听的就是这个小奴隶乌力罕的话了。
鹰师首领萨其乌用手一指地上的乌力罕,冷笑道:“用鞭子抽死他!”
执鞭武士听了,便继续用荆枣鞭一鞭一鞭地抽下去,接连抽了数鞭,一下子,乌力罕便似乎连气息都没有了。
人群里的人眼中有恐惧,有愤怒,便没有人敢动。
鹰师的残酷与强大,深深地植入了他们的心中,他们现在还不敢去撼动这一尊矗立在戈壁滩之上的神像。
草原牧民的血性还需要一个极其强大的人来帮他们唤醒!
严龙叹了一口气,剑眉紧锁,他在心中迅速地盘算着。
“稍后即使在格根部落地界之外,将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