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点头表示赞同,并向刘侨汇报了查案的情况以及熔铸银锭的进度。
刘侨听闻案情毫无进展,而银锭铸成至少还需要七天时间,心中隐然有一丝担忧,不过他并不想催张扬,以张扬的行事风格,这肯定是能够达到的极限速度了。
……
三天之后。张扬堂兄张钦培的新宅入伙。
新宅很是气派,风水位置也好,更重要的是墙很高,大门很宽敞,端的是一幢巍乎高哉的高门大宅!
良辰吉时到了,鞭炮齐鸣。接着,宾客开始入内,张钦培笑脸吟吟站在大门口处迎客。
宾客有不少,其中不乏锦衣卫的一些低级官吏,光是专诸看到的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就有两名。
严龙的情报系统一贯注重於对敌方信息的收集,这是他从石滩镇分舵开始就保持下来的良好习惯,所以专诸对於锦衣卫中一些职位稍高的人的长相都很熟悉,加上这些人一上来就向张钦培自报家门,更是容易辨认。
待宾客到齐,一番热闹的场面话说完之后,张钦培宣布在庭院中开席宴客。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大堂的整幅西墙倒了!
瞬间砖石飞射,如雨点般落下。随着砖石砸在地面上,碎成细块,只见在粉尘弥漫中,“垮啦啦”地滚出了一大片白花花的银锭。
还留在厅堂中的宾客有好些人被落下的砖石打伤,惨嚎声响成一片,大堂里一下子乱成一团。
而更多人更是惊呼起来:“银子,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有好事者捡起地上的银锭一看,辩认了一番,便议论道:“还是上好的官铸银呢!”
“这墙怎么就塌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
在场的宾客之中, 有两个神情鬼祟的人,拾起银锭一看,神色大变,连忙就溜了出去。
为了掌握舆情,东厂在京城各处都派出了大量密探,这些人没有什么很强的本事,但混迹街头巷尾,刺探消息却是一绝。这两个人正是东厂的密探。
宾客有不少人拾起银锭,纷纷上来问张钦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钦培一脸懵b,已经让这突发情况吓得不轻,被人逼问之下,更是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在场的几个锦衣卫低级官吏在细细辨认过银锭质地和银锭上的司印刻章之后,面面相觑,他们显然都已经认出这批银锭就是前不久被劫的冰敬银。
这时,容易成一个大腹便便的商贾模样的专诸从西墙之后悄悄地溜回至厅堂之上,站到了围在张钦培身边的几个北镇抚司锦衣卫身后。
不一会,院外就传来了杂遝的脚步声,只见一批手持长刀,戴圆帽,着皂靴,穿直筒褐衫的东厂番子闯了进来。
东厂一到,气氛立即变得凝重肃杀。
……
此时此刻,在张钦培府发生的一幕,严龙是没有看到的。
因为他从清晨开始就在锦衣卫总署内办公,至少有数十个人看到他一直在指挥佥事厅内批阅卷宗,而典韦则在他身旁帮着整理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