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早就了解英琼的性子,既然她不想说,就算如何花言巧语,磨破了嘴皮子也别想骗出来,索性也不再纠缠此节,又问道:“英琼前些日都上哪去了,我去太元洞好几次都寻你不见?”
李英琼满脸不相信道:“你上太元洞,真去寻我的?”虽然知晓徐清多半是花言巧语逗她开心,英琼也不知为何心里还甜滋滋的。
徐清笑道:“瞧你说的,我不去看你,还去太元洞干什么?”
英琼撇了撇嘴,倒也没与他辩解,道:“我还有一个闺中姐妹唤作英男,本想也引她上山修炼,却找不见人了,后来听说被异派之人给收入了门墙,这些日便在寻她。哎!却也没个音信,让人想了心急。”
徐清不由露出惊融,道:“她可是姓余?”
英琼疑道:“嗯?难道你也认识英男?”
徐清略微一愣,想要矢口否认,立时又觉不妥,心中暗道:“英琼可是个精明绝顶的人,刚才我已失言呼出,若再否认定会让她生疑。”但徐清又是什么人,眼珠一转登时就有了说辞,愤愤然道:“哼!说起此事还真让人气愤!”
英琼见他没有强辞隐瞒,似乎松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竟让你如此生气?”
徐清正好看到这小小的细节,心中暗道:“英琼这神经粗大的女孩怎会显出这等女儿之态?莫非她是生恐我谎言骗她?看来这丫头是真把我当作了知心朋友。”想到这里徐清心里也暖呼呼的,毕竟他与英琼乃是一同经历生死地交情,而且英琼那纯粹而干净的眼神。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里,也许一辈子也不能忘怀了。
英琼见徐清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发愣,心里油然而生一股羞意,脸蛋飞起两抹红霞。只是小这姑娘仿佛还不知什么叫花前月下,互诉婵娟之情。傻乎乎的问道:“你这样瞧我作甚,到底是什么人把你气成那样,你倒是说啊!”
徐清赫然回过神来。笑道:“难道齐霞儿回去就没提起此事?”
英琼更急疑惑,道:“霞儿姐知道?”
徐清道:“这不半年前在从成都回来,都走到咱们峨眉山门口了,看见两个旁门妖人偷东西。我就过去跟拦下了。没想道那竟是一柄着名地佛门宝剑。这等好事上哪找去!又在咱们家门口,那宝剑我不要还留给谁!”
英琼笑道:“果真如灵云姐说的那样,对你这小贼却不能怠慢,时时刻刻要看紧!看见了好东西你就想要,就算那东西再好,也是人家丢的,就该还给失主。”
徐清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天真地样子,续道:“本来我已将那贼人赶走。且那宝物原来的主人也答应了,将那东西送给我。偏偏就这时侯那齐霞儿来了,还说那飞剑是佛门之物,竟要收回去!”
英琼笑道:“活该!谁让你贪图人家东西呢!难道霞儿姐要的东西你丫敢不给,可小心你的小命。”
徐清不无得意地道:“若仅仅是个齐霞儿倒也罢了。当时我都将她说地哑口无言……”
还没待徐清说完。英琼就急着抢道:“哦!……我说那日见了霞儿姐姐,怎么闷闷不乐的呢。原来是让你给气到了!”说着还一副你要倒霉了的表情。
徐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问道:“你也别用那种眼神看人啊!真有那么严重?难道齐霞儿还是一头吃人的老虎不成!”
英琼“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道:“一看你那样子就是装的,竟还敢给霞儿姐起外号,不过我也提醒你,可不要再惹霞儿姐生气了”说着仿佛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了声音道:“很可怕哦!”
徐清也弄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也没太在意,反正那齐霞儿总不至於把他给吃了。林雷笑着续道:“说起来那天还真倒霉,本以为打发了一个齐霞儿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咱们那位苦行头陀师伯竟也来凑热闹。说那飞剑之主早就天定,竟然硬生生就给抢了回去!都是同门修真却如此行事,可真气煞人了!”
英琼也随着皱了皱眉头,道:“苦行头陀师伯?人家可是天下名僧,你可不要胡说八道。”不过那言辞神色皆显淡漠,也不见多少恭敬。英琼又问道:“但这又跟英男有什么关系?莫非那飞剑的正主就是英男?”
徐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从兜里取出一个黄丝缎子香囊,道:“上次你不是说芷仙那香味好闻么,那丫头回去就帮你也做了一个。只是后来寻你几次,也不见个踪影,就没送过去。现在那丫头又闭关了,我便做主拿来给你。”
英琼眼睛一亮,喜道:“上回人家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芷仙妹妹,竟还真当作一回事了。”甚是欢喜地接过那缝制精美的香囊,都不用使劲嗅,就能闻到一股清幽恬淡的香气。并不似什么花香,也不甚浓郁,却仿佛能沁人心肺,闻起来舒服极了,不知芷仙是如何配置出来的。“芷仙妹妹就是心灵手巧,这等女工秀做人家就绣不出来,真让人羡慕得紧呢!”
徐清笑道:“都是些女儿家的玩意,你若喜欢就多走动走动,我想就算是你这笨丫头,应该也不难学会……”虽然后边半句声音不大,但英琼却听得真切,拧眉立目道:“臭小子说什么!又皮养了是不是!”
太元洞本也不远,二人这般闲谈逗闹,须臾未过就已经到了。还未等进去,就远远看见太元洞大门口空地上聚了数人。正中间一个穿着鹅黄色对襟霓裳地高贵美妇正是妙一夫人,与之并立地还有一个僧装女子。看其模样仿佛三十许。穿了一身青灰色地缁衣僧袍,头上裹了一顶同色地圆帽。虽然不曾精心打扮,但那双目神光闪动,灿若星辰,脸型圆润。五官精美,即使一身僧装,竟也有七分风姿绰约之美。不下妙一夫人的成熟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