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心里那个骂呀:“既然这离着十万八千里,都能飞剑传书来,那峨眉山凝碧崖离百花山才多远,不能传书让英琼过来!非要让霞儿亲自去一趟,这是什么逻辑,这不纯熟是脱裤子放屁吗!”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在心中腹诽,更不敢直接提出来。
事到如今,徐清也只能望着霞儿,等她地决断了。甚至在此时,徐清就已经想好了,若是此番困锁玄鲸,真要到了性命攸关地时候,他索性也就撂挑子走人了。天下之大,难道出了峨嵋派,就没有容身立足之地了吗!而且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有人真相要他性命。如此般不停的安排些危险地任务,躲得了初一还能过了十五去。
就在徐清胡思乱想的时候,霞儿也是脸色数变,沉吟深思了半天也没表态。对於这突如其来地传书,她心里也相当不满。齐霞儿本来就是一个个性相当强地人。只是在优昙大师和妙一真人面前表现的仿佛是个乖娃娃,但她的骨子里头却有着乖张独行的孤傲。长期以来优昙大师和妙一真人将她争来争去,就已经让霞儿心底甚为不满,只是她强行压制不曾表露罢了。在遇上徐清之后这种不满情绪愈发高涨,尤其是在关於徐清的问题上,优昙大师所表现出来地不完全信任,让霞儿心里非常失望。
而此刻来的飞剑传书。几乎表明了优昙大师甚至在他们出发之前。就知道雁荡山下面有冥海玄鲸,甚至预料到了那玄鲸会在近日重新出世!但优昙大师并没有给霞儿一点提示,却在事到临头之时,传书来命令让二人困住那强大的上古怪兽,让霞儿心里怎能不生出逆反。
徐清见霞儿半天没说话,试探着问道:“师姐,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齐霞儿看了他一眼,冷然道:“既然有师父的法谕,咱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布阵封山,将那玄鲸困住!”说着又望向那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雁荡山,顿了顿道:“不过师父虽然有神机妙算,毕竟还不在当场,不知道实际情况。如今那恶鲸被割去了一条唇须。正是狂性大发时。师弟法力不够纯厚。恐怕难以操持阵法将它困住。因此我觉得还是我来布阵坚守,师弟回山去寻英琼妹妹来助阵如何?”
徐清木然惊愕住。他万万也没想到齐霞儿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半天才重复道:“师姐是说你在这,让我回去?”
齐霞儿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她脸上地笑意却掩不住心中地失落与苦涩。徐清又在那几许苦涩中看见了更加坚定的决心。旋即霞儿又戏谑的笑道:“怎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你若喜欢跟那冥海玄鲸独处,我倒是愿意把机会留给你。”
徐清赶紧摇头,道:“我还是免了吧!跟那东西在一块可绝对是要命的事!”复又沉吟道:“只是优昙大师信上吩咐……咱们若擅自更改恐怕有所不妥吧!”
齐霞儿淡淡道:“兵书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事情紧急,只能从权处置,难道师父还能挑你的不是!”说罢霞儿又瞪了徐清一眼,冷道:“好了!你要不的不就我这句话吗?现在我都说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徐清脸色微微一红,讪讪的笑道:“既然有霞儿姐顶着,我自然万事不惧。只是……”
“有什么话就直说,怎又吞吞吐吐地了?”齐霞儿望着雁荡山方向淡淡的道。
徐清笑着问道:“只是我还有些疑惑,师姐为何会如此抉择,难道就只是为了赌气?师姐就没有点其他的吩咐,让小弟顺便给您办了?”
齐霞儿忽然回身笑道:“师弟果然是聪明人, 一点就透。不错!我还确实有点事需要你去办,不过此事对你也有好处,也算不得我利用你哦!”
徐清微笑道:“师姐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便是。”
齐霞儿道:“你答应的到也爽快,就不问问此事是否伤天害理?”
徐清洒然笑道:“便伤天害理又如何?反正是为霞儿姐办事,咱们也算狼狈为奸,你都不怕我又何惧!”
齐霞儿也不理他话中调侃,淡淡道:“我需你去杀一个人!”
徐清惊道:“是什么人竟然引得师姐的杀心!呃然需我出手,想必此人修为应该不会很强,但师姐又不方便出手,大概也是正道甚至是佛门地修真吧!”
齐霞儿点了点头,道:“不错!那人就是个佛门之人,我与之素有嫌怨,师父严令不许我下手。你去须得小心动手,最好不要露出马脚,若是万一败露也要想好说辞。你若供出我来,我可不会承认地!不过这些事应该不用我教你,要论撒谎你可比我厉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