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老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暗道:“究竟是谁竟敢与我为敌!还将化血神刀的宝光击散了!莫非是辛辰子那厮贪心不足,还想炼化了我的宝刀占为己有不成!”这却是高估了辛辰子,要说为了对付绿袍老祖,暂时霸占着天魔化血神刀,辛辰子还真敢。要是完全跟红发老祖撕破脸,将天魔化血神刀给炼化了,这个独臂韦护还真没那个胆子。
思前想后也想不通其中的关节,红发老祖赶紧取出一面铜鼓,与四块形状怪异地兽骨关节。向那铜鼓上一撒,就听“咚咚咚”一阵清响。再看红发老祖脸上表情陡然一僵,仿佛还不敢相信,抓起那四枚兽骨再次泼下,竟然还是刚才那一模一样的形状!
红发老祖闭目沉吟道:“嗯?怎会如此卦象?若那辛辰子已经身死,则刚才收我化血神刀的究竟是何人呢!”忽然他灵光一闪,问道:“长豹啊!”
“弟子在!”洪长豹心中大喜,一听师父唤他长豹,就知今日之事算是揭过去了。
红发老祖问道:“你说在成都慈云寺,绿袍老祖被人斩成两截,凭玄牝珠的玄妙才苟延残喘活到今日,却被辛辰子给禁在了滇西密处,此事果然当真?”
洪长豹赶紧道:“弟子绝无半句虚言,那绿袍老祖此时狼狈的紧,只剩了半截身子和一颗大脑袋!辛辰子就想将逼他说出阴风洞藏宝密库的地方,否则早就将其杀了。”
红发老祖微微点头,沉吟片刻又道:“你身上可有绿袍老祖身上得来之物?”
洪长豹微微一愣不知到底何意,却不敢怠慢赶紧从怀中取出半只小幡,道:“前时在绿袍身上也没找出什么,只有这半截修罗帆。虽然已被打坏了,但材料殊为难得,弟子估计还能修补,便留下了。”
红发老祖点了点头。接过那白色的小幡,也没细看就从角上捋下几缕布丝。随即指尖猛地吐出一点火焰,瞬间烧成灰烬,散落在那铜鼓之上,旋即又抓起那四块兽骨泼下。再等尘埃落定,红发老祖一看卦象。脸色陡然一变,咬牙切齿道:“绿袍那厮安敢贪我宝刀!”
还跪在下面地洪长豹更加疑惑,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您老人家如此震怒!”
红发老祖瞪了洪长豹一眼,却没再多难为,毕竟当初他也对盗出宝刀之事,采取了绥靖态度。如今出了变故自然不能全都退在弟子头上。缓缓道:“刚才为师想要收回化血神刀,却没想到那神刀竟相当虚弱难控,随后又被一股强大地力量掩去了气息。”
洪长豹立时就知不好,震惊道:“莫非辛辰子那厮想要炼化神刀!”
红发老祖叹道:“开始为师也是这般想的,便卜上一卦看看究竟有何端倪。却没想到卦象上看,辛辰子竟然已经魂飞魄散!再与你要了那绿袍老祖的贴身之物,推演他近来的运道。才看出绿袍老祖竟然时运正旺盛。此刻已经脱离了险境!”
洪长豹不由惊呼一声,道:“绿袍杀了辛辰子!”
红发老祖点了点头,道:“恐怕是如此啊!若是所料不错,此时化血神刀恐怕已经落入了绿袍老祖的手上。”
其实也怪不得红发老祖得出此等结论,刚才他虽然算了辛辰子死了,却没算出他是死在何人手上。后来又算出被囚禁的绿袍老祖脱困而出,便想当然地以为,是绿袍老祖隐藏了厉害的法术,见辛辰子落了单。就趁机将其杀死遁逃而去。至於那天魔化血神刀,也自然就应该落入绿袍老祖地手上。而且刚才催动神刀的一瞬间,红发老祖也感觉到混元血魂珠上那强大而凶戾的血气袭来,应该就是邪门歪道的手段。让他想破脑袋也绝对料不到,会是一个峨嵋派的弟子所为。
至於因此而引发了红发老祖与绿袍老祖之间地恩怨。皆是后话此处暂且不提。返回头再说徐清斩了辛辰子之后。又返身去寻英琼与芷仙等人。虽然徐清来追敌人时已经让她们先去寻找峨嵋派地先行众人汇合,但英琼等人又怎会放心他一人前来。全都在后面循着方向飞来。徐清还没往回飞出去五六十里,就看见迎面飞来一只火眼大雕,背上坐着三个女子正是英琼三人。旁边一道紫光上乘的则是紫铃和白灵。本来那神雕背负个十来人也不成问题,但它怎也不愿让白灵上去,白灵更不愿落在神雕身上,没有办法紫铃只能祭出弥尘幡带着白灵飞行。
见了徐清地影子,芷仙更芳心焦切,甚至还嫌神雕飞的慢,纵起飞剑就朝徐清飞去。本来芷仙的速度又怎会比得上神雕更快,只是她在神雕背上,再御剑加速,初时自然能冲的更快,故此还是能比神雕先了一步。
芷仙一头就扑到了徐清怀中, 未等说话却先嘤嘤而泣。刚才陷入了西方野魔地黄沙魔火之中,虽然防守地周全,但三人皆束手无策,芷仙嘴上没说,心里却害怕的紧。甚至一度以为再也见不到徐清还有家中兄嫂了,悔恨当初不该私自下山。又想徐清回来若在凝碧崖寻她不到,又会是一番什么心情?就在此时如做梦一般,徐清和紫铃突然从天而降,芷仙也转危为安,心中感慨激动便可想而知。但她尚不及多说话,徐清又追敌而去,直等到此刻憋在心中的激动与委屈才全都爆发出来,还焉有不哭的道理。
说那白灵见芷仙钻入徐清怀中,仿佛恼恨的打了一个响鼻,待再接近些,也迫不及待的越了过去,撒娇的将芷仙向旁边挤了一下也,伸出猩红的舌头在徐清脸上又舔又蹭。芷仙早知道白灵的性子,也不与它争夺,而且刚才也是一时激动,却忘记了旁边还有好几位姐姐同行。此刻正觉娇羞无措,正好白灵来了,她就顺水推舟地拭了泪水,离开了徐清的怀抱。
徐清抚着白灵的颈项,又朝芷仙笑道:“你这丫头才修炼几日,竟就敢私自下山走动,胆子也忒大了些!”
芷仙知道徐清并为生气,不过在众多同门面前,总要给师父留些面子,低眉顺眼的应道:“弟子知错了,还请师父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