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微微一愣,没想到诸葛警我竟会跟他开这种玩笑,旋即又释然笑道:“大师兄真是会开玩笑,叶仙子虽然艳容绝世。但只怕当我奶奶都不止!这话咱们兄弟说说就罢了,若万一传到人家耳朵里,大师兄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旁的郑八姑瞪了二人一眼,拉着英男架起遁光已先行一步。诸葛警我见二人远去,忽然收敛笑容望着徐清,良久才叹口气道:“师弟还真不让人省心啊!”
徐清早看出他有话要说,微笑道:“师兄有话尽可直说。不怕师兄笑话。我徐清朋友也算不少,但能谈得来的男儿。也只有严师兄和诸葛师兄两人而已。”
诸葛警我苦笑道:“师弟这高帽扣下来,我这当师兄的还能有什么可说的!原想经过上次玄龟殿之事,师弟能消停两日。没想到英琼竟会约你同去幻波池,又引出许多差池。不过所幸师弟还能广结善缘,於己於人皆有大利。”
徐清笑道:“谢谢大师兄夸奖。”
诸葛警我也不理他说笑之言,正色道:“如今眼看十年一次测试道力之期,此次与往年不同,可再不容出些许乱子。回山之后师弟最好不要再离开峨眉山,只等大考之后,各家分出别府,自然无拘无束。”说到这里还顿了顿,恐怕徐清理解错了,又解释道:“当然这只是我一人地忠告,并非师父与掌教师叔地意思,何去何从,还是师弟自己决定。”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多虑了,此皆金玉良言,我徐清不是不分好歹之人,谁对我好还能心里没数。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原本我也想在山门悉心调教弟子。而且最近修为突飞猛进,虽然势头可喜,却难免基础不实啊!”
诸葛警我笑道:“师弟能有如此认识最好!再有月余就是测试道力之日,不知届时师弟有何考量?”
徐清摸不清诸葛警我意思,淡淡问道:“不知师兄有何指点?”
诸葛警我道:“长眉祖师飞升之前预言颇多,无一不准。他老人家早曾预言,我峨嵋派有三英二云可开千年大兴胜之局面。之后分立别府震慑群邪,天命有五府,分东西南北……”徐清笑眯眯的看着,既不说话也不应声,却把诸葛警我看的有些忐忑。说到一半又问道:“师弟可有何疑问?”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不用兜*说话,其实从打我入门那天起。就并没奢望太多。如今有了些许成绩,也全是运气所致。所谓贪心不足蛇吞象,人心欲壑总无穷尽,若不能自己掌控,必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些小弟全都知道。”
诸葛警我笑着点点头道:“师弟能有如此见地,也就不用为兄多说了。”说罢又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时也!命也!运也!人活於世,不服天命不行啊!想我诸葛警我自负从不弱於人,修真至今也有两百多年,如今大势将起却只能作壁上观!”
徐清一眼看出他所言半实半虚。笑道:“师兄这可就不厚道了,刚才小弟说的都是掏心窝子地话,何必再引我说些诛心之言?有些事情我还能看得明白,那五府之主冥冥之中早有人选,亦或再退一步说。连大师兄都争不来地东西,就算我真有心还能夺来么?且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那五府之主却未必就那么好当。”
诸葛警我终於舒了一口气,叹道:“师弟感悟透彻,远胜愚兄啊!”一语说完不免有些黯然,一转身架起遁光直往峨眉山飞去。徐清嘴角笑意一闪,也赶紧跟随上去。
光阴易度,日月如梭,自元江取宝之后已经过去十余日。徐清回到凝碧崖之后。就安心呆在碧筠院传授弟子剑术。醉道人还没回来,不知与甘碧梧何处仙游去了。严人英、周从云等几个师兄弟也都回山,这些日全在龙崖洞闭关修炼。
严人英出身不凡,本身又是三英二云之一,尤其与轻云互相亲爱。应该是想保持最佳状态,待道力大考之时,也争来一府之尊。而商风子、周从云等人则是希望尽量通过炎关火宅,也不枉修炼了这些年头。
芷仙上次在玄龟殿险些丧命。回来之后就跟着了魔障似地,没日没夜的修炼。如今又得齐七修,修炼更加起劲。看那架势心里还憋着一股劲,冲早跟易家兄弟报仇雪恨。别看女儿家生的柔情似水,一旦恨起来可是又恨又毒。
徽佳、徽黎姐妹二人也修为大进,上次雁荡山除冥海玄鲸,内丹给玄真子炼制一炉仙丹。前日仙丹刚成。一共搓出二十一颗灵丹。那时徐清本人没在山上,但他终究是当初除鲸主力,门下弟子四人皆分得一颗,据说服食之后能顶三十年修为。只有梦雯来得最巧,上山没几天就赶上仙丹练成,也跟着分了一颗。至於其他仙丹也全都分配各院各宗的少年弟子,所得多少自有一番衡量。
单说这一日徐清正带看着梦雯练剑。虽然入门时日还短。不过梦雯的剑术已经有些模样。尤其在天蓬山赤杖仙童为她易经洗髓, 修炼功法也事半功倍。芷仙得了成套七修之后。正好余出一柄三元剑,又主动让出十五柄修罗金刀。正好梦雯也是一剑一宝,与徽佳姐妹相差无几。常言说得好不患无,而患不均,祸起萧墙最痛心。芷仙作为大师姐,自然要为徐清料理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正见梦雯操纵飞剑旋转如鹰击刺下,忽然听见一声清戾的啼啸,仿佛龙吟却又尖又利。徐清一下就听出乃是白灵地叫声,赶紧飞奔回屋。自从上次沉睡之后,白灵还未醒来。所幸还看不出什么异常,就是呼呼大睡。
说时冲,那时快,还没等徐清冲进屋里,忽然看见眼前白光一闪。不等他躲避,猛觉一团肉呼呼地东西就撞进了怀里!不用说来的正是那大懒猫白灵,百来斤一个大肉团就趴在了徐清身上。一条大尾巴伸地老高,打着回旋摇动,活像一条哈巴狗。“喵喵”叫个不停,伸出猩红的舌头,使劲往徐清脸上涂着口水。
徐清又惊又喜,生怕白灵跑了似地,紧紧抱在怀里,复又气恼的使劲拍它两下,道:“臭东西可担心死我了!”白灵“喵喵”轻叫佯装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看着好不心疼。即便明知它是装的,也舍不得那小可怜见。更让徐清惊愕以他如今地修为,竟没看清白灵的身法,速度如电只怕比飞剑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