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笑道:“大师兄与周轻云师姐出双入对,神仙般地眷侣才让人羡慕啊!”说罢又跟着摇摇头,叹道:“不过若依我看,只怕大师兄地希望也不大啊!”
严人英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平静笑着问道:“哦?师弟且来说说为何有此一说呢?”
徐清道:“若算起来大师兄乃是严瑛姆前辈的嫡亲后人,本身修为更是出类拔萃,又是三英二云之一,乍一看来似乎占据五府之一正是理所应当之事。”说到这里徐清忽然一顿。举杯呷了一口稍有些凉的茶水,偷眼看看严人英的脸色才慢慢接道:“不过大师兄却有一点致命地硬伤。”
严人英眉头紧锁道:“嗯!师弟还请直言!”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就没想过,三英二云这五人有何异同之处?”也不等严人英回答,徐清就已自顾自的说道:“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英云全是女儿家。”
严人英不禁诧异道:“修真界中本来也无所谓男女差别,看地全是各人的修为本事。师弟将这当作一条理由似乎有些太牵强了吧!”
徐清道:“其实我只是希望大师兄明白,你与其他英云是不一样的!”又顿了顿往四下观看并无异常动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师兄与我不是外人,有什么话我也不藏着掖着。小弟说句不中听得话,大师兄可别生气。”
严人英赶紧欺身过去,道:“忠言逆耳。师弟能说肺腑之言,才说明将我当作了自家兄弟,我严某人若生气岂非太不识好歹!”
徐清道:“要说大师兄聪敏绝顶,修真练法举一反三绝对少人能及,但对政治上的合纵连横就不那么敏感。”严人英也不急着否认,只静静倾听下文。只听徐清接道:“大师兄请细想如今这三英二云地出身来历。头一个就是齐灵云齐师姐,乃是我峨眉掌教爱女。修炼正宗道门妙法。没什么可细说的。再说李英琼师姐乃是妙一夫人爱徒,修炼《九天玄经》一柄紫郢剑更得自长眉真人亲传。按理说英琼也是正宗道门弟子。奈何其父李宁又拜了佛门名僧白眉和尚为师,这其中的关系难道就不值得深省吗?”
严人英颇有些恍然大悟道:“虽然佛门修炼门槛比之道门还低很多,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英琼师妹的父亲年近四十,虽然有些武艺根基,也绝谈不上资质出众,怎会引来白眉和尚收为弟子?师弟这一提起,确实让人想不通啊!莫非……”其实并非严人英想不明白各中玄机,只是他平日专心修炼,不曾想过这些事情罢了。
徐清笑着点了点头,又接着说道:“再说余英男师妹,也是妙一夫人地弟子。虽然如今归了道门,但原来却是广明师太门下弟子,且手上那柄南明离火剑更是达摩老祖当年佩剑。充其量只能算顶个道门名头,但到底是佛是道还需斟酌啊!至於周轻云师姐本来就是餐霞大师的弟子,更不用再多考量。仅以此四人来看,皆有各自背景,且佛道交缠,盘根错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真是好不复杂啊!”
严人英本是聪明绝顶之人,稍微提醒就立刻相通其中关键,不禁脸色微变道:“怪不得师弟说我与她们全不一样,如此说来我所代表地岂非就是佛道之外地其他散修!”
徐清微笑道:“大师兄睿智,另祖严瑛姆前辈,早就看出天下大事,只怕当年还废了好些手段才为大师兄争来了这么个位置啊!虽然大师兄各方面皆不弱於人,不过想在佛道两方的夹缝中杀出一条血路,只怕是希望渺茫啊!”
严人英多少有些寂落地叹道:“原以为只要苦心修炼,凭自己的实力总有搏一搏地机会,现在一听师弟这番话,看来五府之主真是奢望了!”不过他也终於是道心坚韧之人,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又笑道:“看来师弟早就洞察一切,才能放开心怀置身事外。”
徐清苦笑道:“师兄这是损我呢!要说起来我连与人一搏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会有大师兄这些烦恼!”
严人英笑道:“我原以为修真界只是一个看实力说话的地方。可如今看来在大势之前,个人的实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徐清却不以为然地笑道:“师兄这话我就不敢苟同。看实力说话是绝对没错,大约是咱们兄弟的实力还不够强!若大师兄此时又比肩三仙二老的实力,只怕那两边也都得考虑让步吧!”
严人英微微一愣,旋即朗声笑道:“师弟还真是雄心壮志啊!不过师弟少年得志,突飞猛进,若假以时日,道法大成,也并非没有可能。”
徐清笑道:“刚才也只是我凭空揣测之言,今日你我兄弟闲谈,出我之口,入兄之耳,若日后有人问起,我可不会承认啊!”
严人英道:“莫非师弟还信不过我吗!”说罢又灌了一口凉茶道:“既然没有希望,索性我也做个顺水人情,不与她们争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