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清四人一来就被崔盈发现,这才故意将其引入密室,暗中发动阵法,又把徐清给抓到此处。原本崔盈打算趁机好好教训徐清,免得日后入门他再摆起师父架子。没想到还没等动手,就出了这这等尴尬羞人地事。
“挺好吃!你做的?”徐清厚着脸皮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此刻他也自觉不妥,无奈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强充光棍。索性一闪身已到了床边,一屁股就坐在了崔盈身边。那崔盈还在发愣,根本没反应过来。徐清已经又从那果匣子拿出来一块酥饼咬成了月牙,并说道:“想必是圣姑吩咐把我摄来此处吧!不过如此也好,昨日圣姑让我保你性命,我还发愁如何着手。现在倒是简单了,你是现在就磕头拜师呢?还是先准备香案茶点司仪礼宾呢?”
崔盈微微一愣,惊道:“你怎知师父要我拜你为师!”此言一出立刻觉得不妥,以为中了徐清诈术。不过见徐清依然笑的淡然,神情淡定并无计谋得逞的得意。又听徐清笑道:“这事本不难猜,原来圣姑欲成佛门正果,你二人皆固执己见这才师徒失和。如今天象变化大异从前,圣姑欲重新归入道家,过去分歧弥合,你二人自然和好如初。不过你因要保住幻波池,勾引来许多妖人,心怀玉碎之志,要与正道决一死战,早已身陷危局之中。事到如今也只有我这个牵动变化的人物才能救你,你不拜我为师难不成还有别地法子?”
此刻崔盈已恢复了镇定,压下心头羞恼,悠然叹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说着又瞅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徐清喃喃低语:“若非你是那唯一的变数,今日受辱我必杀你!”徐清不以为意的淡淡笑道:“杀父弑师天理不容,你若杀我又与杀了圣姑何异!日后你我既为师徒,就需记得何为尊师重道,否则为师必有家法处置。”
崔盈小嘴一撇,随手丢出一只青色玉瓶,不以为然道:“小孩子家的竟还敢跟我摆谱,这是我师父让我给你的,算是此次相救的酬谢。”徐清深知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的道理,瞅都没瞅那玉瓶,盯着崔盈双目冷笑道:“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现在地状况,并非是我徐清为了什么东西来救你。乃是圣姑相求,才来保你一命!我也不知圣姑如何与你说的,不过你若不惜此命,我又何必非要救你!”
崔盈不禁一愣,没想到徐清还有这般气度,复又将那玉瓶拿起,嫣然笑道:“你就不问问瓶中为何物么?”徐清却已站起身来,缓缓往外行去,一边冷冰冰的说道:“现在下地跪拜,行尊师之礼,否则请恕徐某人少陪了。至於瓶中为何物,我也不需知道,免得心生贪念再要强夺。”
这下崔盈可有点慌了神,上次她已经领教过徐清油盐不进的性子,还真怕他就此走了。其实崔盈也知道徐清乃是她唯一的救星,但她心高气傲,怎甘心拜那又坏又刁的小屁孩为师父。若仅是自己性命,甚至宁死也不受辱。不过崔盈深知圣姑伽因平生不求人,这次为了救她欠了徐清如此大的人情,她怎能再辜负此情。
眼看徐清就要走出门外,崔盈终於忍不住唤道:“且慢!”徐清顿住脚步回身望去,只见崔盈艳容凄然贝齿衔唇,已起身下了床榻。又踌躇片刻终於轻轻跪在地上,对着徐清三叩其首,道:“弟子崔盈拜见师尊!刚才是弟子轻慢,还请师尊雅量宽容。”
徐清淡淡道:“你这一跪已再难返回,日后若再敢心怀二志,必遭天谴神罚。”崔盈心里发苦,无奈事已至此哪还容她反悔。徐清走到到榻边重新坐下正要说话,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断喝:“恶贼欺人太甚!”与此同时一流青光破门而入,直往徐清头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