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本来应运而生,也正因他的出现,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如今这种局面的形成。他自然责无旁贷,必须正要从中调剂,寻出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法。当然最好的法子就是打破旁门飞升的壁障,如此一来那些旁门出身的强者也不会滞留人间,正道的三仙二老四大神僧自可安心飞升,乃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至於当初群仙决定让徐清在灵峤宫开府,也正是基於此种考虑,否则那些前辈高人也不会千方百计往他门下塞人。徐清乃是天意变数,凡事因他而起,则万般皆有可能。
闲言少叙,单说徐清与白眉和尚见礼之后,又与朱由穆和阿童打了招呼。虽然他与朱由穆曾有些不愉快,不过朱由穆本是耿直之人,虽然修炼佛门,却信奉强者为尊的道理。如今徐清练成不死之身,修为已胜他一筹,此刻自然再无心来找麻烦。
众人客套一番之后,小神僧阿童终於说起正事,问道:“想必徐清道友不会忘记在赤身寨的承诺吧!”徐清微笑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当初已答应了云萝娘和列霸多,自然没有再反悔之理。只不过近年来两次闭关修炼,今日也才刚刚得出空闲。无奈天生劳碌命,又连番上武当山奔牛岭,如今又来了大荒山来回奔波数万里。”
阿童笑道:“道友如此说倒让我自觉不好意思了。不过时间可不等人。眼看过两年道友与玄龟殿易周道友约战之期就到,若等临近又不好再求道友在外走动。不如尽早将此事了却,心里再无琐碎牵挂。”徐清道:“其实我也想早了却此事,眼看灵峤宫开府在即,在此之前还得将门下弟子处置妥当,否则一应滥后患无穷。就算道友今日不来找我,近几日我也要上山拜访。”
阿童微笑道:“道友此心大善,事不宜冲,适才我已求师父卜了一卦,算出他二人转世方位。不过这种轮回重生之事。却不能算地精准,还需咱们一同费一番工寻找,就请道友随我同去一朝。”徐清一听白眉和尚也在其中出力,赶紧礼貌道谢,随即又与枯竹老人等人告辞,就与霞儿阿童一同离开大荒山。
只等飞临海上,徐清方才问起:“适才却忘了细问,不知云萝她们到底转世在何处?”阿童应道:“其实师父也只算出二人脱生在云南白阳山腹地。至於到底何处还需咱们细寻。云萝兵解时曾给道友留下信物,届时以此为凭,相信也不难寻到。”
徐清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又笑着对霞儿道:“白阳山也是灵秀之地,想当初云凤妹子才初入道时,就在那边修炼基础,我还曾去过一次。”复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对了!那山中还有一个池子,里头全是天穹石乳,上次我还曾泡了一次,那才舒服呢!这回办完了正事。师姐也去试试。”
霞儿一想幕天席地赤身沐浴。被只觉脸如发烧,娇嗔瞪了一眼,狠狠捏住他腰间软肉肆虐一通。幸亏徐清早成了不死之身,皮肉坚韧也不甚疼,探手捉住那无骨似的小手便不放开了。霞儿尽是羞意却并不着恼,见其力大也不挣扎。
其实自从第一次二人同往雁荡山除鲸时,霞儿心底就隐隐有种预感,日后要与这人纠葛不断。唯独没想到时过境迁,只短短十余年间,徐清居然从一个狡猾的后辈小子。成了如今能与那些正邪巨擘平起平坐的人物。而且马上就在灵峤宫开府立宗,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尤其前日妙一真人已与她说过,以如今形势发展,旁们修真未必不能飞升。结成夫妻合籍双修并非下乘之选,何去何从也全让她由心选择,不用再顾忌太多。
霞儿被握住了手,顿时娇躯一颤。挣扎两下见也无效。索性由得他握着,低声骂道:“你个小无赖。倚仗修为厉害,就知欺负人了,早知如此当年我怎么不狠狠教训你。”徐清笑嘻嘻的举起手,握着霞儿手背在脸上蹭蹭,揶揄道:“姐姐说的这么可怜,都让人听着心疼了,可惜说什么也晚了。更何况姐姐悍妇之名早就远播,大约没人相信谁还能欺负齐霞儿吧!”霞儿妙目一立,挥起右手就打过去,喝道:“小泼皮讨打!”没想到竟又被徐清捉住手腕,身子一顺仿佛投怀送抱。
原本三人一同往云南赶奔,徐清早就惯与霞儿同乘,二人话音虽小,却也逃不出阿童的耳朵。小神僧阿童虽然年幼,也算是得道高僧,原本人家打情骂俏,他也不好多管。偏偏徐清这厮得寸进尺,阿童也终於忍不住猛地咳嗽一声。他做事也更绝,什么也不说,只坐在遁光上,双目一阖开始大圣诵念佛门《法华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