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一凡冷冷一笑,但没发出声音。
春芳这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老者是从套间里出来的,而她睡在套间床上,两人本来就在一起。
老者指称为自己安排了一个得力助手,她也已经承认,却说没有主人,真是毫无说话的技巧。
“你不知道?”
“是不知道,我干嘛要骗你。”
“刚才从这儿出去的老者是谁?”
“邝师爷安排我侍候你,我来到客栈不久,邝师爷跟那老头便来了,两人说了几句悄悄话,邝师爷便走了。那个老头便留下来等您,邝师爷交代过,不该知道的不许问,只听命令,所以我不敢问。事情便是这样。”
她的说词可信也不可信,理由似是而非。
可信的是干这种事必须绝对保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当事人本身也是保密的重点,极有可能不让春芳知道。
不可信的是,她若非买方最可信的亲信,便不可能被派来当助手。
慢慢从她身上挖根,冷一凡做了决定,问急了对方会起疑,既然她是助手,套查观察的机会一定很多
“他们雇你是什么价钱?”冷一凡顺水推舟地问。
“足够我嫁人生活一辈子。”她没说出数目。
“你既然被雇来当我助手,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那得看情形。”
“什么情形?”
“如果我奉令传话,你就得听我的,除此之外我一切听您的。”
“那好,现在我要你穿衣服下床来。”
“干什么?”
“我想好好睡一觉。”
由於外面的日头已经升起,套间里的光线明亮了许多。
春芳扮了个无可奈何的鬼脸,撩开被子,果然是一丝不挂,不该让男人看到的地方完全暴露无遗。
冷一凡脑海里起了一阵昏晕,心跳急剧加速,但他不能转过脸不看,因为他扮演的是爱好此道的应无敌。
“你是个尤物,十足的女人。”冷一凡硬着头皮说。
“大爷没兴致?”
“见多不奇,我只要休息!”冷一凡有全身炽热的感觉,但表面上他冷得像个情慾全无的石头人。
春芳轻轻吐了口气,慢吞吞的抓过衣物穿上。
然后,又看了冷一凡一眼,才下床着鞋站定。
“大爷睡觉,那我呢?”
“随便,那是你的事!”
冷一凡说完,脱鞋和衣上床,拉一角被盖上,侧向床里而卧,似乎身边根本没有春芳这个人,实际上他心还在跳。
春芳在床沿坐下。
“大爷,您先别忙睡,我要传几句话!”
“你说吧!”
“您当年的仇家已到了开封,而且找上了您,对吗?”
“仇家?谁?”
“不见红。”
冷一凡心头一震,几乎要蹦了起来,但他竭力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