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大,幸会,老大肯赏这面子,在下深感荣幸!”说着,再次抱拳。
“约见本人有何指教?”
“而谢援手之情。”
“如果仅仅是为了当面说个谢字,那就大可不必,本人一向行事多随兴所至,没有任何目的,也不计什么对象,要是认为本人是仗义拔刀那可就错了!”
“不管你老大怎么说,在下认为如此才能心安理得,江湖上讲究的是恩怨分明。”
“没别的话要说了么?”
冷一凡表现得十分冷傲。
蓦在此刻,两股锐风一左一右朝冷一凡夹射而到,行家一听声音便知道是极锐利的暗器。
冷一凡心头一震,连意念都不曾转,本能地抬剑划了一个圈,当当两声,暗器弹落了草丛。
虽然看不真切,但可判出是两把飞刀。
“什么人?”不见红暴喝了一声。
空气回覆死寂,像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在这堆累累的乱坟丛中,极难判断出发飞刀者隐伏的位置。
不见红站在原地不动,电炬似的目芒四下扫瞄。
冷一凡大为骇异,自己以“病猫”的姿态赴不见红之约,这件事可说十分秘密,而且地点又这么荒僻,怎会有人暗中偷袭呢?
飞刀是冲着自己发的,对方会是谁?
如果自己是被三阳会的人盯上,就不可能预伏,显见对方是先自己而到的,难道会是不见红捣的鬼?
这也似乎不可能,病猫对他有援手之情,不会思将仇报,何况他是事后才从自己的巧撞中知道救他於危的是病猫。
他之所以要见病猫也是在知道病猫身份之前,这……
“不见红,这怎么回事?”冷一凡不能不问。
“在下也莫名其妙。”
“谁能预知我们今晚的约会?”
“先把人揪出来!”不见红凌厉目芒仍在闪动。
“敢於向你老大动手的,绝不会是无名蛇鼠,不过这种做法未免幼稚得可笑,简直是……”
不见红声未了,“嘿!”地一声冷笑传处,锐风再起,仍是袭向冷一凡,比上次更为疾劲。
听风声不止是两把,同样是相对的两个方向。
天色太黑,无法视辨,只有闪躲一途。
冷一凡一个旱地拔葱,闪电般窜空拔起,四柄飞刀从脚底下数寸之外交叉射过。
就在拔势将尽正要下落的瞬间,飞刀又告交叉射到,不知有多少把,是两簇,涵盖了径丈的空间。
冷一凡猛挫牙,一个云里翻,如巧燕般把身躯打横,硬生生向上浮起数尺,飞刀几乎是贴胸腹而过,势尽落地,落在土堆侧边的凹槽中。
脚才站地,又有数柄飞刀抆头皮削过。
冷一凡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心头卜卜跳个不停。
错非是他这一身上乘功夫,换了别人绝难逃穿身之厄。
对方是谁,为什么蓄意要他的命?
“呀!”大叫一声。不见红像夜鹰般飞扑向左前方两丈之处,他观察飞刀的起射点,确定了方位,才冒险飞扑,人落下,又冒起,显然是扑了一个空。
现在他立脚的位置是在冷一凡右边两丈之处的坟堆问。
如果对方有意要他的命,在一明一暗之下,趁他身在半空发出飞刀,必然避无可避,但对方并未利用这机会。
“嘿!”冷笑声在三丈之外,显然对方利用墓隙通道变换了位置,从飞刀相对发射的情形看,对方至少在两人以上。
在这种情况下,要逼出对方可不容易。
“不见红,这儿没你的事,你最好离开!”对方发了话。
“有种的就现身出来!”
不见红在寻找发声的位置。
“冤有头,债有主,请你遵守江湖规矩!”
声音又移动了方向,语气倒是满客气的。
“是报冤讨债的?”冷一凡不能装聋作哑。
“一点不错。”
“朋友是谁?”
“面对面时你就知道!”
冷一凡略作考虑,转向不见红。
“你走吧!”
“在下……能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