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如江湖秘客所料欧阳轩已经不在人世?空墓也许别有原因,并不能证明欧阳轩当初是诈死以达到毁父亲名位的目的。
要是如此,不但苦心自费,永远都在捕风捉影,父亲的声名算是毁定了,这该是多么残酷!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音音朝房门方向扫了一眼:“好好养神,准备应付明天的行动,希望这一次能的斩获,记住,不能有丝毫的失误,我走了!”
走到门边,朝外张望了几眼,确定没人,这才跨了出去。
冷一凡摒除杂念,认真地想江湖秘客安排的行动计画的每一个细节,的确是不能犯错,一丝丝也不能,否则后果便相当严重了。
太阳刚刚露头。
路旁的草叶铺盖了一层厚厚的霜,官道中央现出了一行行的脚印,表示有不少人早行过。
三骑马踏着冷清但不失和煦的朝阳按辔徐行而来,当先一骑锦衣雕鞍,马雄骏,人英挺,可以说是俊品中的上品人物,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如果说男人也有所谓成熟的美,那他就是。
后面两骑是从人模样,但也一样衣着鲜明,人品英俊,主从三人配搭得羡煞人。
从马鞍后桥上捎着的物事看,三人不是乘兴游乐,而是准备远行。
眼前是一片丘陵,官道从丘陵中对直穿过,连接着一片林木,官道在夹道传中转折,没人林木之中。
三骑马进入林道不远,一顶小轿从转折处弯了出来,双方照面,可煞作怪,轿子不再前进,却在路中央摆了下来,两名轿夫退到了轿后。
当先的锦衣公子一勒马头,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密垂的轿帘上一连几绕,不温不火地道:“轿里是何方朋友,挡道为何?”
两名随从也勒马停住,其中一个道:“这怎么回事,一大清早便找碴?”
另一个道:“八成是剪径的。”
锦衣公子扬手,示意二人不要多嘴。
“你就是如意山庄的贵宾贾依人?”
“不错,在下就是。”
“下马!”
“为什么。”
“你的行程到此为止。”
“朋友到底想要什么?”
“干脆一句话,要你的命。”
“哈哈哈哈!”贾依人发出一串朗笑,偏起头,似乎很有兴趣地道:“真有意思,朋友开口就要在下的命,朋友到底是谁?我们何仇何怨?”
“谈不上仇,也谈不上怨,就是要你的命。”
“总该有个理由吧?”
“区区杀人从来不说理由!”
两名随从齐齐怒哼了一声,双双拔出长剑,双腿一夹马腹,冲向小轿。
“退下!”贾依人冷喝了一声。
两名随从的长剑已一左一右劈向轿顶,听贾依人这么一喝,硬生生把剑撤了回来,勒马倒退数尺。
但脸上的怒容却没有消失,腮帮子鼓起老高,鼻孔里重重吹气。
贾依人从容下马,好整似暇地把马缰交给右边的随从然后逼近轿门数步,神色自若地道:“朋友,在下虽是一介末流,但也有名有姓,行船走道也并非一二日,要命可以,在下绝不吝啬,只要朋友有这能耐……不过在下一定要知道原因。”
轿中人道:“区区已经说过了,杀人从不说理由。”
贾依人笑笑道:“不说理由可以,亮个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