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闪烁,夜色寒凉。
西凉的北风,刮在厚实窗纸上,哗啦啦作响。
徐凤云坐於几案前,脸庞在火光映衬下忽明忽暗,隐约还有冷意。
啪!
手里的一卷资料被扔到桌旁,他缓缓起身,
“富贵酒楼,红衣歌姬,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慕恩,告诉下面人,盯紧和她们联络的马队,待下次进城,一窝端!”
“如果有反抗,杀!”
慕恩拱手,眼瞳里有煞气掠过。
“还有,这几日,再盯紧些!”
“顺便探探这些匈奴探子的底儿,做好万全准备,动手时,不能让任何人逃脱!”
“奴才懂!”
慕恩退出屋子,消失於夜色。
徐凤云来到窗前,抬头仰望辽阔低沉的夜幕,眼睑微垂,有阴沉涌动。
“匈奴探子,我初到西凉,便拿你们试刀!”
“可不要让我失望!”
啪!
掌心拍上窗楞,留下寸许凹印。
徐凤云披上黑色大氅,朝后院走去。
咻!咻!咻!
一道瘦削身影在夜色中闪烁,步法飘忽如鬼魅,衣袂翩翩如谪仙!
倏尔,那身影冷哼!
双掌如风,射向院落东南的拱门。
啪!
黑色大氅从寒风中出现,轻而易举裹住那手腕,旋即一抖,身影闷哼倒退。
“进步倒是不小!”
徐凤云斜眼瞥那凶狠脸庞一眼,径直进屋。
“滚进来!”
“有事跟你说!”
苏婉容咬住嘴唇儿,犹豫一瞬来到门前。
却并不关门。
“你怕我?”
徐凤云坐於榻间,嘴角泛起冷笑。
“恶贼,你若再逼迫於我,便与你同归於尽!”
苏婉容咬牙切齿。
不过,那眼瞳里,却倏的涌过慌乱。
徐凤云手中,不知何时把玩一件蹩脚的竹蝗。
“进来!”
他抬眼,指尖猛地用力,竹蝗怦然粉碎。
苏婉容身躯一颤,带着屈辱和怨恨迈过门槛。
徐凤云挥掌,屋门轰然关闭,
“坐!”
苏婉容不敢违逆,脸庞苍白的坐到他身边。
咻!
徐凤云猛地转身,右手并指,点向后者穴位。
苏婉容本能想反抗,双掌却被猛地按住,动弹不得。
紧接着,便身体僵硬。
呆在原地。
徐凤云伸手将其拎起,平放於榻间,并撕扯开她腰间系带。
苏婉容瞪大眼睛,有难掩的惊恐和屈辱神色闪过。
眼角,又有泪珠儿淌下。
不过,徐凤云却没有更进一步。
他从怀中掏出一玉质瓷瓶儿,然后撕开后者腰间衣衫,露出一道手指般粗长的伤口。
鲜血已经结痂,泛着乌黑。
“把自己给照顾好!”
“万一死在草原上,你还怎么找我报仇?”
徐凤云冷笑,双指捏在那条黑痂上。
哧啦!
黑痂被揭掉,带起一道猩红血肉。
苏婉容身子抽搐,衣衫也瞬间被冷汗浸湿。
啪!
徐凤云打开瓷瓶儿,将一抹白色药膏倒出,飞快涂抹在那血淋淋伤口上。
“每日一次,伤口十日便可愈合,三月后,疤痕都不留!”
“穴位,明日会自行解开!”
“伤好的差不多,
去帮我做事!” “我不养废人!”
徐凤云随手拽过棉被,披在苏婉容身上,转身离开。
苏婉容眼角余光瞥见被扔在枕旁的瓷瓶儿,目光里闪过一抹犹豫,旋即猛地变成阴狠,暗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