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云,你这是何意?”
卢文泰豁然起身,苍老的脸庞上,涌动难掩阴沉和暴怒,
“老夫可是对你毕恭毕敬!”
“没有丝毫找你麻烦!”
“你上来就这般嚣张狂妄,真以为老夫怕你不成?”
说话间,数道持着水火棍的身影跑过,有人将几乎昏迷的卢甚星抬起,扶到身边,有人则是一脸凝重的拱卫在卢文泰左右。
大殿上的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啧啧……”
徐凤云略微抬着头,银白头发披散,狭长的眸子,缓缓扫过,最终落向脸庞铁青的卢文泰,声音里透着难掩森冷,
“卢知府,终於憋不住了啊?”
“杂家还以为,你会像那笼子里的狗一样,继续隐忍呢!”
哗啦!
卢文泰苍老的面庞越发铁青,挥动袖袍,将身后几案上的杯盏等尽数扫落。
再抬头,浑浊的眸子里,已然泛起狰狞,
“徐凤云,老夫知道你是有备而来!”
“此次来大同府,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但是,你也听清楚!”
“想要在老夫以及卢家身上找功劳,就得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哈哈……”
披着银发的身影豁然起身,窍白手掌拍在几案上,留下寸许掌印,狞笑,
“卢知府,好大的口气!”
“万劫不复?”
“匈奴百万大军,还有当朝一品尚书周显德,都不敢跟杂家这般啊……”
“你,是第一个!”
“那又如何?”
卢文泰眼角余光瞥见儿子布满鲜血的双臂,脸庞上的阴沉越发明显,森然笑道,
“这里是关陇,大同府!”
“不是西凉草原,也不是长安城!”
“这里,我卢文泰,说了算!”
“你区区阉狗,能拿老夫如何?”
啪!
话音落下,苍老干瘪的手掌挥动,数十道持着水火棍的身影分散开来,环绕左右。
有人甚至将腰间的弯刀握住,隐约有寒光闪烁!
“呵……”
徐凤云眯起眼睛,目光顺着披散的银发掠过,嘴角的冷笑,还有不屑,越发浓郁,
“能奈你何?”
“老东西,你马上便会知晓!”
“哼……”
苍老脸庞上泛起冷笑,青紫袍服滚动,阴沉嚣张声音随即响起,
“老夫,还真想看看!”
“不过,事先警告你……”
“无论你想做什么,老夫还有卢家,都叫你寸步难行!”
声音张狂如雷,仿佛坠地有声!
其身后那些大同府衙的侍卫,也是一个个面庞嚣张,目光恣意!
丝毫不把徐凤云等人放在眼中。
“呵呵……”
笼罩在银白头发下的俊朗脸庞猛地抬起,狭长的眸子里,涌过难掩的不屑笑意。
片刻,他咧嘴,狞笑,
“寸步难行?”
“杂家……真的……很想领教!”
轰!
话音落下,银白色头发陡的张扬,瘦削身影如风般掠过!
数十道握着水火棍的府衙侍卫,还没反应过来,银白色身影,已然来到卢文泰面前!
哢!
窍白手掌探出,扼住那干瘪喉咙!
握紧!
隐约有骨骼崩碎的声音响起!
那张原本嚣张的苍老脸庞,先是铁青,旋即惨白,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惊恐声音,
“阉贼……”
“你……干什么……”
话音还未说完,俊朗脸庞微动,凑到眼前!
妖异森然的嘴角处,咧出森然可怖,如同九幽阴冥般的狞笑,
“来领教卢老先生的寸步难行啊,呵呵!”
“来人……”
“血洗……”
“这大同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