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戚公公,你目前仍在赵王府?”
“不,早已脱离了!”
“那你在替谁卖老命?”
“替……替……”
“替谁?”
白发老人怆然一笑道:“老奴不能说。”
“既然不能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有一点我必须知道,”
“小公主想知道什么?”
“别叫我小公主,我不是公主,连我母亲也不是了,我叫姜瑶凤!”
“那……那……小姐想知道什么?”
“戚公公为什么要保护他?”
“这……”
“也有难言之隐?”
“老奴该死,实在……”
“不必说了,你请便罢!”
白发老人面现既痛苦又尴尬之色,激动地道:“小姐,请示住址!”
姜瑶风冷笑了一声道:“戚公公,看在姥姥份上,我这样称呼,你打听我的地址做什么?”
“一方面向长公主请安,另一方面,想见她面解释一下以往的误会!”
“向家母请安不必,家母久已不见外客……”
“外客!小姐把老奴当外客?”
“当然,首先你的身份不明,其次你企图不明!”
“嗯!”
“同时姥姥方面,解释是多余,虽然当年发生事故时,我还没有出世,吵过,我知道姥姥心中的怨毒有多深。”
宇文烈已逐渐听出了些头绪,她口中的姥姥必是她母亲的奶娘冷罗刹无疑,而这姓戚的白发老人,当年必然也是赵王府的下人,而与冷罗刹之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
白发老人目光瞟向宇文烈;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一顿脚道:“小姐,老奴告退,请代向长公主叩安!”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没入莽莽林海之中,身法之快,的确世无其匹。
宇文烈转身便待离开,姜瑶凤一晃身拦住了他,道:“相公,你伤势不轻!”
“这我知道。”
“你该先疗伤迫毒?”
“这个我会的!”
“我说现在。”
“用不着你费心了!”
“相公,即使你心中不把我当作妻子,难道连一个朋友的地位都没有?”
宇文烈心中—震,暗忖:错不在她, 自己是否太过分了?但这意念随即被浓厚的恨意所掩,她与她母亲是共谋,不惜以胁迫诡诈的手段逼婚, 目的只是为了不让禁宫的宝藏外流,而自己被选为对象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保有一半禁宫之钥,这种手段,较之天下第一魔等的强取豪夺,更为可鄙,越想,便越恨……
当下冷哼了一声道:“我们不是朋友!”
姜瑶凤幽然道:“那我们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