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人?”
“嗯!”
“什么样的人?”
“一个女人,她叫杨丽卿!”
“杨丽卿?”
“不错!”
宇文烈心头巨震,杨丽卿,不正是师父你当年的爱人,也是师父临终遗命自己务必要找到的人,不知这怪人何以要杀她?心念之中,俊面已完全变了色,
怪老人似乎大感意外,讶然道;“怎么,你认识她?”
宇文烈尽量抑制住激动的情绪,他觉得有探明事实真相的必要,因为杨丽卿是师父的爱人,师父可说生平唯一对不起的一个人便是她,师父遗命自己要生寻人,死觅骨,当然是含有一种忏悔与求宽恕的用意在内。心念几转之后,平静地道:“不认识,但听说过这人!”
“她怎么样?”
“据说已失踪了三十年!……”
“娃儿,你说谎!”
“晚辈向不信口雌黄!”
“她与老夫分手不及二十年……”
宇文烈心中又是一动,据净衣帮帮主五湖游商透露,杨丽卿三十年前与师父共探死城而失踪,师父也随之功废身残,退出江湖,而她与怪老人分手又在二十年前,这其中大有蹊跷,照此而论,杨丽卿可能尚在人世,怪老人不知道她与师父之间的一爱情,但,怪老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杀她?宇文烈略略一窒之后,道:“晚辈所知如此,至於其他,就不得而知了!”
“嗯,也许,这贱女人的行踪的确是神鬼莫测!”
贱女人三个宇使宇文烈大感刺耳,但事实未明,争辩并无意义,当下试探着道:“老前辈与她是什么关系?”
怪老人恨毒至极地道:“她玩弄了老夫一生!”
“玩弄?”
“不错,爱她的决不止老夫一人!”
宇文烈倏感沉重,脱口道: “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怪老人咬牙道:“淫,狠,毒,辣,天下最不要脸的女人,死有余辜的贱女人!”
“她……真的是这样……”
“为什么不是,老夫恨不能把她生撕活裂,碎屍万段!”
宇文烈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道:“老前辈志在报复?”
“当然,否则死了也不瞑目?”
“以老前辈的功力,为什么要假手晚辈?”
怪老人怆厉地吼叫道,“老夫不能呀!”
怪老人激动得语不成声地道:“娃儿,你看!”
他双手一撩袍角,露出了下半身……
宇文烈目光一扫之下,几乎叫出声,一丝寒气,从心底升起,直透华盖,怪老人双藤以下,只剩下不及一尺的两根骨棒,双脚都在躁骨上三寸处被截去。
怪老人厉笑一声,又道:“娃儿,看老夫的真面刚!”话声中,用手捋开纷披在脸上的长发。
“呀!”宇文烈骇呼一声,倒退三步,毛骨悚然。
呈现在眼前的,根本不是一张人的脸,七洞八孔,堆堆瘰瘰,牙床外露,鼻孔只剩下两个名符其实黑洞,整个面孔,没有一寸以上是平滑的。这是一张极其可怖的鬼脸。
长发重行下垂合拢,可怖的面孔隐没了,但在印象中,令人一见难忘。
“娃儿,有何感想?”
“这……何以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