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力量,使宇文烈一跃而起,厉声道:“不行!”
“什么不行?”
掌力挥处,宇文烈再度栽了下去,口血把沙土濡湿了一大片。
诛心人目光一惨,嘶声道:“性命交给你,但有条件!”
“你不要提条件!”
“贱人,你若不答应这条件,我做鬼也不饶你!”声音惨厉得令人不忍卒听。
中年美妇不由为之动容,沉声道:“什么条件。你说说看?”
“非常简单,你放过这孩子!”
“白世奇,他值得你如此关心?”
“题外之言不必谈!”
“好,我答应体!”
宇文烈摇摇不稳地站起身形,仍用以前的称呼道:“前辈,我宇文烈不向她乞命屍诛心人大声呵斥道:”宇文烈,你纵使想死,也不该在这时候,现在你马上离开!“
“不!”
“你再说一个不字,我先毙了你!”
“这样了好!”
“你这算什么意思?”
“晚辈不愿作为前辈牺牲的代价。”
“傻瓜,这不是代价的问题。”
“晚辈有句话要问……”
“走,不许你开口。”
宇文烈为之一窒。
中年美妇冷漠至极地道:“白世奇,我已经答应不杀他,走与不走都是一样,你了断吧!
宇文烈恨不能反这恶毒妇人生撕活裂,如果诛心人是他父亲白世奇不假,他怎能眼看他遭害,即使不是,诛心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仍不能离开,但他能如何呢?
诛心人怪叫一声道:“孩子,看着我,看我是如何死的!”
宇文烈五内皆裂,血管几乎爆裂开来,凄厉地叫道:“不能这样……”
中年美妇粉腮一片铁青,嘴角噙着一丝阴残的笑意。
诛心人全身一震,耳目口鼻,缓缓沁出血来,人竟然以自身功力震断心脉。
宇文烈狂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一丈多远,人也摇摇欲倒。
中年美妇面上的肌肉一阵抽动,阴残的笑意消失了,代之的是一种怪异的神色,厉声道:“白世奇,为何不除去你的面具?”
面具,诛心人竟然是戴着面具,摭掩了原来面目,那他是白世奇无疑了。
诛心人目瞪口铃,想说什么,已说不出采,“砰!”的一声,仰面栽倒。
宇文烈目眦皆裂,咬牙切齿地道,“女魔,有一天我会把你挫骨扬灰!”泪水,滚滚而落,他一直在追寻身世,追寻父亲,现在,眼看着父亲在面前被人逼死,却无能为力,他的心,被惨酷地撕裂了,在滴着鲜血,恨毒,几乎使他发狂。这的确是世上罕有的惨剧。中年美妇为什么要迫死父亲?父亲为什么甘愿死……
中年美妇上前两步,俯身朝诛心人面上一抓,一张薄如蝉翼的入皮面具应手而落,露出了一张络腮胡须的脸孔。
“呀!”中年美妇惊叫一声,面色大变,蹬蹬连退三步,厉声道:“你不是白世奇!”
宇文烈全身一震,这意外的变化使他呆子,诛心人仍然是诛心人,并非他的父亲白世奇,这到底是悲,是喜……当下不由脱口道:“他不是白世奇?”
中年美妇瞪着诛心人的屍体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