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我懂事起……”
“住口,我不爱听!”
一股莫名的妒意,冲上宇文烈的心头,他记起不久前自己中计被擒,与瑶凤同被囚在石洞之中.沈虚白曾说过:“……有你在她不会爱我……”这显示了白小玲对自己确是一往情深。像沈虚白这样的为人,配得上白小玲这天仙化人吗?
他已经下决心,不接受她的爱,然而,此刻,他感到无法忍受,这证明了一件可怕的事实,他仍然撇不下这段情,没有爱就没有嫉妒。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对方恰巧是他恨如切骨的人,妒与恨使他再也无法自持。
“站住!”厉喝声中,人已到了两人身后。
白小玲与沈虚白双双骇然回身,白小玲惊喜地唤了一声:“烈哥哥!”
这声情切的呼唤,在此刻宇文烈的心头,可说别的一番滋味。
沈虚白一见宇文烈现身,如逢鬼魅似的面色惨变。这真所谓是冤家路窄了。
宇文烈瞟了白小玲一眼,然后目光一变,两道煞芒;罩定了沈虚白,声音冷得像极地寒冰似地道:“沈虚白,我们又见面了!”
沈虚白已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潇洒神态,但面上阴云极浓,眼珠不停地转动,似在寻思应付之策,闻言之下。微见畏怯地阴阴一笑道:“烈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宇文烈面目已笼起了一层恐怖杀机,不屑地一哼道:“姓沈的,亏你有脸称兄道弟,坦白告诉你,此地便是你埋骨之所!”
沈虚白面色又是一变,额上已渗出了汗珠,厉声道:“宇文烈,你准备怎么样?”
“杀你!”
这两个字极具份量,令人听来不寒而栗。
沈虚白斜眼一瞟白小玲,道:“你吃醋了?”
白小玲芳容一变,正待开口,宇文烈大喝一声:“放屁!”
掌扬之下,一道排山掌力,撞向了沈虚白,挟怒出手,而且杀机早存,这一击威力之强,的确令人昨舌。
沈虚白鬼魅似的一飘身,弹开丈外,虽已避过主锋,但仍被涌卷而至的劲气带得一个踉跄。
白小玲已退到两丈之外,粉腮上的神情极为难看。
宇文烈怒哼一声,呼呼连劈三掌,三道撼山粟岳的劲气,分从三个不同角度卷出,笼罩了五丈宽的地面,虽是三掌,但快得犹如同时劈出。
沈虚自身法再奇,除了硬接,别无他途。震耳巨响声中,挟以一声闷哼.沈虚白口血飞溅.一跤摔出八尺之外,坐地不起。
宇文烈身形一弹,立掌如刀,朝沈虚白当头切下。
沈虚白折扇猛地迎着宇文烈一张一扇……
白小玲尖叫一声:“毒!”
宇文烈不由一窒。
就在这电光石炎之间,沈虚白一个翻滚,到了丈外,起身便逃……
“哪里走!”喝声与掌并出。
栗人的惨号起处,血箭激射,沈虚白像断了线的风筝,飞泻到五丈这之外,“砰!”然一声,仆地不起。
宇文烈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沈虚白仆卧之处,缓缓扬起了手掌,寒声道:“沈虚白,你早就该死了!”
蓦地,白小玲娇躯一弹,激动地道:“烈哥哥,不要杀他!”
宇文烈一愕,道:“为什么?”
白小玲显得有些慌乱地道:“我请你不要杀他,可以吗?”
宇文烈心念疾转,白小玲与沈虚白既是青梅竹马之交,她对他不能没有情份,也许她在对自已求爱而无所获之余,转而爱他……
心念之中,一收掌道:“玲妹,你不愿意地死?”
“是的!”
“你……”
你什么,他没有说出来,本来他想说你爱他,但,他怕说出这宇眼,他内心感到一阵怆然,他爱她,然而现实却不容许他爱她,每一次见她的面,或是思念所及,都会产生一种矛盾的痛苦,一个人,理智再坚强,要想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感,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
白小玲幽幽地道:“烈哥哥,怎么样?”
宇文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我答应你不杀他!”
“小妹这厢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