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知道你不愿意我跟你一道,我走了,你多珍重! 语意低沉,带着无限的幽怨意味。
宇文烈不由黯然,这不愉快的结合,到底是谁的错?他想安慰她几句,但说不出口.潜意识中,那股怨气一时间是不容易消失的。
姜瑶凤接着转向白小玲道:“白姑娘,援手之德,容后图报!”
白小玲不自然的一笑道:“谈不上!”
“白姑娘,你很美,造物者对你特别青睐.希望你善用你的美!
白小玲粉腮为之一变.弦外之音,”她焉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姜瑶凤再次向宇文烈道了“珍重”,翩然而逝。
宇文烈有一种怅然若失之感,姜瑶凤奇丑的面容此刻在他心中似乎已有了改变。
白小玲幽幽地道:“烈哥哥.我不愿破坏你的幸福,但我爱你!”眸光似水,浮漾着无尽的柔情蜜意,也掺和着一缕淡淡的幽怨。
宇文烈凝视着她那超凡绝俗的粉靥.不由一阵意马心猿。
倏地,自称真正诛心人的青衣蒙面客所提忠告.又响在耳边:“……你俩不能相爱,后果将是一场悲剧……”心念之中,不由倏然而震,她母亲是师父的仇家,自己也是她的母亲必欲置之死地的对象.而恩人诛心人.被她母亲活活逼死,同时他也想到了白小玲的竹马之交沈虚白.情与仇.如冰之与炭,根本是不能并存的,何况……
当下收慑心神,歉然道:“玲妹,我要向你说再见了!”
白小玲芳容一黯,道:“烈哥哥。相见竟如不见,总是会少离多,这时刻何其短暂阿?”
“玲妹,人生本来如此,相见也未必有缘!”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玲妹,我只是偶有所感而已。”
“感到什么?”
“不说也罢!”
“我偏要你说?”
“比如说,我是结了婚的人……”
“我知道你们之间不但没有爱,而且有恨!”
“也许这情势要改观了!”
“你……”澄澈的眸子,突然被泪水模糊了。
宇文烈鼓足勇气又道:“还有,你有青梅竹马的良伴……”
“你说沈虚白?”
“这点你当不会否认?”
“不,我恨他.我恨不能杀他。我只爱你,除了你我谁也不爱……”泪水,终於滚落粉腮,这是真情的流露。
宇文烈几乎想抱住她,说,我也只爱你一个人,然而,他宁愿扼杀自己的爱苗,他想到后果的可怕,故意漠然无动於衷地道:“玲妹.我们是朋友,现在是,将来也是!”
”你变了!”
“没有,这只是你的感觉2”
“好,你走吧,离开我,远远地离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串,簌簌而落。
宇文烈攻了咬牙,硬起心肠道:“玲妹,珍重,我走了!”
说完.弹身疾奔而去,连再回头一看的勇气都没有。身后,传来白小玲近乎凄厉的叫唤:“烈哥哥,我永远爱你……”
那呼声,每一个宇像一枝箭,直射进他的心房,这痛苦,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比拟,他只能默默地忍受,也许,这痛苦将伴着他直到生命的终结。
工夫不大,他又回到了乱葬岗,他要一查不久前那爆声是怎么回事。
坟场中央,土崩石裂,那曾经被毁的古墓彻底地消失了,铜棺.墓道,也没有了影踪,古墓被炸了。是邱雯师徒自己炸毁的,还是别人下的手?
怔立了片刻之后,转身下岗,目的地指向死城。他要在赴少林大会之前.一间死城,探究父亲白世奇之谜。
群山围环中,一片亩许大的平场,一片原始榛莽,迤逦无尽,面对着这一小块平场的,是一条宽仅丈许的林道,树幕遮天蔽日,使这条林道变成了一条黝深暗的洞径进口,一方石碑,上书三个怵目惊心的大字:阴阳界I
这里,便是武林中谈这变色的黑森林,林内.便是谜一样的恐怖地域——死城。
死城——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样了,因为那些曾到过死城的,都死了。
日正当中。黑森林之前,出现了一个白色劲装的俊美少年,停身在阴阳界石碑旁,他,就是铁心修罗第二宇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