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四位无妨就试试看!”一道撼山劲气,挟雷霆万钧之威,撞向当前的四老者。
四个黑衣人齐齐冷哼一声.各劈一掌,四道排山劲气,汇成了一股震天撼地的巨流,怒卷狂荡,匝地撕空。繁阻响声震耳欲聋,劲气余波成漩.夹着一声微弱的修哼。
宇文烈连退五步,才拿桩站稳,气血一阵翻涌,俊面泛起一层红晕。
四老者之一,屍横就地,另三人被震得退到三个不同方位.口边隐见血渍
宇文烈目光一扫现场,猛一弹身,飘射出八丈之多,把三老者抛在身后五丈之遥.三老者并未追赶,由其中之一挟起那具屍身,晃眼隐去。
眼前.一片断瓦残垣.危楼颓壁,蓬蒿满目,宽坦的街道.几乎全被野草侵没。露出斑斑剥剥的石板,丝毫也看不出有人烟的迹象。
这是一个门派所在之地吗?死城,像一座劫后的远古城市,野草,是唯一的生机。宇文烈连打了两个冷战,他不敢想像方才与人交手,到底是真是幻?
凄凉!阴森!死寂!恐怖!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这一看,直使他惊魂出窍,城门、城楼、城垣、神秘的消失了,四周全是青苔碧瓦,败屋断墙,街巷轮廓宛然,隐现在凄迷的野草中。
他的额角渗出了汗水。这情景,没有人敢承认是真实而非幻景。
“沙!”“沙!”远处传来了单调而凄凉的脚步声,夹着幽灵似的诡笑低语。他咬了咬牙,循声音扑去,但,什么也没有,声音依旧,若近若远。
闯!这是他所能做的唯一尝试。於是,他盲目地沿着荒芜的街道疾奔。
时间消失了,但眼前的景物没有变,依然是一座恐怖的废墟。
汗水,湿透重衫,一颗心几乎跳出口腔,全身血脉贲张,.血管根根突起,真元在不知不觉之中丧失、损耗。
他记不起究竟转了多少方向,奔驰了多少时辰,只是体力的耗损他觉察到了。
奔驰!奔驰!没有停歇,寻仇的意念,已暂时从脑海中消失,目前,他唯一想到的是如何脱离这神秘而恐怖的地方。
又是不少时间过去,眼前出现了一座演武场似的建筑。左右两方是梯形的看台,迎面正中,一个白石堆砌的号令台,虽然台根只剩下几根颓废的石柱,但也可以想像得到当初构筑的宏伟。中间,此刻宇文烈仁身的地方,宽广约五十丈,虽然荒烟蔓草,仍看得出是演武的场地。四外半圯的危楼孤壁,使这演武场成了一个空芜的窟窿。
募地.四周传来一阵刺耳惊心的哄笑,像群狼夜嗥,像众鬼暮哭,令人毛骨悚然。
他鼓起余勇,跃L危楼,飞上孤壁,但却一无所见。
鬼域!
笑声愈来愈尖锐,偈是要刺破人的耳膜。这情景,能使胆小的人魂散魄飞,能使胆大的人疯狂。宇文烈这时有了一种发狂的感觉。
他想杀人!他想流血!他想厮拼。
这意念愈来愈强烈,终於,他发狂地挥掌劈向那些残垣危楼。
刹那之间,沙飞石舞,栋折梁崩,哗啦之声,不绝於耳、像是一场突来的天灾地变,笑声逐渐被淹没,低沉,消失。
一阵疯狂的盲目发泄之后,他感到精疲力竭,脑海里空洞洞的,任什么意念都已不复存在.呈现一种虚脱的状态。
他竭力想清醒,振作。但,都是徒然。砰然一声,他栽倒地面。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神志又告复苏,睁眼一看竟然置身一间形如法堂的广厅之内,修绿的灯光,照着两旁朦胧的人影,像是置身在森罗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