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放弃了。还有?”
“还有就是……”他几乎脱口说出她母亲与自己的父亲极深的仇,一想不妥,自己的身世还不到公开的时候,话到边,顿然止住。
“还有什么?”
“不说了!”
“你有难言之隐?”
“在下不否认。”
“我不逼你说你不愿说的话,现在东西拿去!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长形小包,递了过去。
宇文烈激动不已地接在手中,道:“我可以打开它?”
“当然!”
宇文烈撕开了包布……
“呀!”他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床沿,双目大张,全身抖个不住。布包中,是那半片被劫的禁宫之钥。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禁宫之钥被死亡使者从他妻子姜瑶凤手中抢走,后来事实证明死亡使者是死城属下的金牌级高手,就是说这被视为瑰宝的禁宫之钥,已落入死城。白小玲如何能到手的呢?这确实是匪夷所思的事,令人难以置信。
黑衣蒙面女道:“你很感意外?”
宇文烈颤声道:“不但意外,而且惊奇,在下的确料想不到!”
黑衣蒙面女幽幽的道:“这东西得来不易,她冒了生命之险!”
“在下永远记住一份盛情。”
“好说,为了你,她可以做任何事,即使要她去死!”
宇文烈闭上了双目,怆然道:“我欠她的太多了,我能给她什么呢?”
“她对你有一个要求!”
“要求?”
“是的,是请求,不过你别误会她是因了这禁宫之钥而提条件。”
“是,在下不会这样想!”
“她对你唯一的请求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之下,不要对她母亲下手!”
宇文烈陡地立起身来,脱口道:“我根本不是她母亲的对手!”
“但,白小玲有这个请求!”
”这……”
“你不答应?”
宇文烈心头电转,白小玲的母亲,已放弃了对师父的旧仇,虽然她与师父是何仇何恨,自己根本不知道,既已放弃,就算揭过了,至於与父亲之间的仇,目前父亲下落不明,那仇只算是一件悬案,对自身的遇害,看在白小玲份上,也可以不计较,唯独逼死恩人诛心人何以甘愿顶白世奇之名而自决,为什么不分辨?但,这仇却不能不报,可是白小玲对自己恩至义尽,又怎能下手杀她母亲呢?一时之间,他哑口无言。
黑衣蒙面女再次道:“你不答应?”
宇文烈痛苦万分的道:“姑娘,在下左右为难!”
“说说看?”
“一切恩怨都可不计,只有她母亲迫杀诛心人一节,在下不能忘情,否则将是不义!”
“诛心人代人受过,用心难明,他是自愿死的呀!”
“可是他是在下的恩人,大丈夫恩怨分明!”
“如此说,你是不答应?”
宇文烈把心一横,道:“在下将来有自处之道!”
蓦在此刻,一声凄厉的长啸,自远而近,接着是四五声应和,传自不同方向。
黑衣女子陡地离座而起,一掌扇灭了灯火。
宇文烈大感骇然,粟声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