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四
他挪了挪脚步……殿地一阵晃动,裂而复合,又是一张玉几,呈现眼前。他惊呆了,原来这殿堂全是机关,难怪其然了。
玉几上,是一个紫檀木的小匣,匣子下面,赫然又是一页绢笺.他激动地近前去,抽出绢笺,一看,不由倒了一口凉气,只见前面两行写的是:“人门玉几上所陈玉瓶,均为剧进之药丸.因此山腹之内,含蕴太阴地气,亦属最古难见之寒毒,根据物极必反之原则,毒毒相克相生,佐以有缘者本身元阳真气,而达成脱胎换骨,增长内元之妙用,如若妄作主张,必无幸理。”
宇文烈这才恍用何以姜瑶凤连逼近宫门都不可能,元阴之体,碰上太阴地气.表里互禁止消长,血肉之躯当然无法承受,而元阳之体。一情况就恰恰相反了。
再往后看,写的是:“本匣之内。系本人无意巧获之上古绝学玄元经,留以赠有缘,如得者本身已具百年以上修为,再加以毒丸地气所增之功力,可望达大成之境,成金刚不坏之身。宇文烈额头修出了汗珠.他曾习修罗神功,在万碘谷中.又得追魂判古庸传授九忍神功。输以全部真元,功力当在百年左右,这条件,他具备了。
金刚不坏之身,是武学的极限,千古难有一人,而现在,他有希望成就,焉能不激动欲狂。,他定了定神,目光移向最后的字迹:“唯获此玄元经者,必须上体天心,下存仁心,守正辟邪,发扬武林这正义.否则必遭天谴。”
咚的一声,他伏跪在玉几之前,啪啪祝祷道:“后代弟子宇文烈,愿谨遵先圣之教,天其监之!”祝祷毕,就地跌座,轻轻揭开木匣,里面是一本仅数页的薄薄绢册,封面上三个古体篆字:“玄元经。”
宇文烈再以心通诚一遍,才开始翻阅。 里面所载,无招无式,全是御气修练之术,粗略地看了一遍,已体会出这玄元经的主旨,在练成金刚不坏之身,对敌之时,意动即可伤人,当然用不上什么招式的了。心头的狂以简直按捺不住。
武林中能具有面年以上功力,而又属元阳之体的人,可以说凤毛以角。百年难求一人.再加上诸般可通而不可求的巧合,简直是近乎奇蹟了。
如果功力不足,烈性剧毒绝灭丸与太阴地气极死而生的妙用.可能不能全部发挥,纵使得玄元经.要想大成,练成金刚不坏之身,至少要潜修数十年,而人的生命是有限度的,结果仍难或其大成。宇文烈的福缘,恐怕是千古第一人了。
他立即开始参修。忘了饥渴!忘了时间,他已完全沉浸在立绝知古的武学里。
练!练!练!他自觉已逐渐进人超人境界,神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力与心合.心与灵合,灵与神合.真气上突天灵,下破地府,愚浊潜消,清灵畅达,金水满盈,充填四肢百骸。
内功最大的阻碍,武人苦练百数十年也无法化去的锁心骨,业已在不知不觉之消失。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流失.奇怪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饥渴和疲乏。
最后一句口诀,也终於在他苦参之下领悟了。这时,他的心意才从玄元经中脱离出来,也才回覆他自己的存在。
“该离开了!”他自语了一声,把玄元经放回木匣之中,依旧关好,留在玉几之上,然后默祝而起,转身出股。
一脚踏出殿门,身后起了一阵如雷之声,骇然回顾之下,只见欧门自掩,那五块匾额业已不见,殿前的巨匾待缘殿,已变成了另一方匾额止矣殿。宇文烈大叹这禁宫设计的鬼斧神工。
每走完一殿堂,身后必起一阵变化。待到抵达禁宫入口,拱口之外,整座禁立业已面目全非.那张原来的图说.也成了废物。似乎,一切巧夺造化的安排,只是为了等待他一个人。
拱门复隐,依然是那话原来的石墙,封闭了一切。
“相公,你”宇文烈大惊回顾,姜瑶凤已蟎珊的迎了过来,秀阵中泪光浮动.充满了激颤惊喜之情,口中吨哺的义道:“相公,妾身已经绝望了,想不到你仍平安的出来!”
宇文烈深兴地受到感动,歉然道。“娘子,累你悬念了!”
两人面对面的站定,姜瑶凤轻轻一拭泪痕,声音仍显得有些颤抖的道:‘相公,好几次我想冲进去,但一接近宫门三丈之内.便受不了那寒袭击’“是的,那是太阴地气.非元阳之体不能抵御!”
‘这二十昼夜你是如何渡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