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
“一点不错!’
“老夫欠他什么?”
“命!”
银衣人目中寒芒大炽,由於身躯的震颤,银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须发蓬飞而起,栗声道:“小子,你是他什么人?”
“同门下辈弟子!”
“玉影修罗师承何门?”
宇文烈不由语塞,的确,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师父铁心修罗是源出何门,若非丈母娘兼师伯母的长公主,说出玉影修罗与铁心修罗是同胞兄弟,他连这一点都不知道,但,他不能不答对方的话,一窒之后,道:“这一点无可奉告!”
银衣人嘿嘿一阵冷笑道:“小子,你最好说出真正来意,别在老夫面前开弄鬼,玉影修罗的师门,普天之下恐怕只老夫一人知道,你既无法说出,足证所言全属於虚。”
宇文烈狼狈万分,但这仇却不能不报,当下一横心道:“在下只管索帐,不问其他!”
“老夫虽已年登耋耄,但仍不忌血腥,小子……”
“在下再说一遍,拔剑!”
“小子,你有多大能耐,竟要老夫拔剑?”
“在下只是为了给阁下机会。”
“你还不配!”
“如此在下出手了?”
“慢着!”
“阁下还有话说?”
“老夫在杀你之前,得把事实真相弄明,是玉影修罗遗命要你找场?”
“不是找你,是报仇!”
“这话从何说起?”
“阁下自己心中明白!”
“他亲口说的?”
宇文烈怔了一怔道:“纵非亲口,也差不多!”
“无耻!”
“无耻的是阁下!”
银衣入目光中骤现杀机,栗声道:“看来老夫非杀你不可了!”
宇文烈不屑地一哼道:“谁杀谁让事实证明,用不着浪费唇舌了,在下让你先出手!”
银衣人怒哼了一声,呼的一掌朝宇文烈当胸劈到,这一击之势,快逾电闪,使人连转意念的时间都没有。
“砰!”宇文烈身躯微微一晃。
银衣人暴退三步,目现骇极之色,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名不见经传的紫衣蒙面少年,能接他八成功劲的一击而无损。
宇文烈目暴青芒,那煞气令人不寒而栗。
银衣人暴喝一声,再度出手,双掌横推,劲气裂空暴卷,势可撼山栗岳,使已用足了毕生性命交修的内元。
宇文烈虽已练成了“金刚不坏”的盖世神功,见状也不由心头一寒。
“隆!”然巨响声中,斗大的山石飞旋激射,五丈之内,树折土崩。
宇文烈被这排山倒海的劲气,平托着离开原地八尺之多,但仍几立如山,像巨浪撞击下的一根砥柱。
银衣人肝胆皆寒,须发蓬立如蝟,全身簌簌而抖。
宇文烈缓慢地前移数步,寒声道:“阁下大概可以死而无怨了,接掌!”接着这喝话之声,双掌虚虚向前一推……
银衣人目瞪如铃,双掌暴扬。就在对方扬掌之间,宇文烈含集双掌的骇人功劲,方才疾吐而出。
山崩地裂的巨震起处,闷哼立传,银衣人一连几个踉跄,口血狂涌而出,领下白须,立即染成了赤红之色,银衣前襟,也濡湿了一大片。
宇文烈被反震得退了两个大步,心中暗惊对方确实不弱,看来较之武林两邪一正之中的“鬼婆”与“孽道”,还要高出一筹。
略略一窒之后,举步再进,双掌又告扬起,场面充满了怨怖的杀机。
银衣人一件银色长衫,突地无风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