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中年妇人衣衫完整,但却是由胸至腹地敞开着。
双目圆瞪,脸色死白,犹自哭喊挣扎不已。
另一株树上,同样地捆绑着一名中年妇人,但却被开膛剖腹地死去多进,鲜血自她身上流遍一地。
那名大腹便便,尚未惨遭杀害的中年妇人面前,站着两名一高一矮,神情狰狞可怖,各缺一臂的灰衣老人。
居左的一个,双手捧走一只盛着一团血污的小盆。
居右的一个正自手执一柄解腕尖刀,对准中年妇人两乳之间,连声狞笑不已,笑声一落,阴恻恻地说道:“老夫劝你还是闭口歇歇罢,老夫兄弟在这人迹难到的难到的地方筑庐已近一月,却是连个鬼影也未看到,你就是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前来救你!”
居左的一个突然冷冷说道:“老邢,快动手吧,跟她罗嗦什么,咱们就差这一个啦,凑足十个紫河车之数,咱们大功即可告成啦!”
居右的一个嘿嘿一笑说道:“老马,不知怎地,平日杀人不眨眼,而且在此我也一连宰了九个了,今日这个我却有点难以下手的不忍起来。”
居左的一个一怔冷笑说道:“老邢,我看你是想立地成佛了,可是佛门广大,却不要咱们祁连二煞这种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若不忍让我为。”
说着,就要放下独臂棒定的那只小盆。
居右的那名灰衣老人突然桀桀一阵怪笑说道:“老马,你真以为我不忍下手么?你何时听说过祁啸天动那心中一点不忍的?还是好好端着盆子接这最后一个紫河车吧!”
居左一个心知受了戏弄,冷哼一声,目中凶光一闪,方待发作。
居右的一个突然说道:“老马,你没有听错,那小狗果然投崖死了么?”
“那个还骗你不成。”
“令人好恨!”居右的一个目中凶苦一闪,咬牙切齿地狠声说道。
居左的一个一怔问道:“你恨什么?”
居右的一个冷哼一声,目中凶芒连间地说道:“咱们隐居此地,就是为得报这断臂之仇,不想那小狗却未等咱们
居左的一个一笑说道:“老邢,不是我长人志气,灭已
威风,纵然是这种歹毒无伦的功力练成,对付那小狗是否有效尚难预卜,如今小狗,咱们就可不必担心这些了,正可利用这种功力在武林大大斗他一番,也好显显咱们祁连二煞的威……”
突然一个冰冷话声说道:“好教二位失望,柳含烟未死,二位大功也成不了啦!”
二灰衣老者闻声大震,倏转身形齐齐暴喝:“什么人?”
“啊;柳……”
五丈外,负手仁立一位面色冷漠、星目杀机欲喷的白衣书生。
人目此人,二人心神狂震,脸色倏变,居右的那名灰衣老人,目中凶光一闪,一语不发,微一场独臂,解腕尖刀已自脱手飞出,疾若闪电般地向白衣书生眉心射去。
柳含烟冷冷一笑:“废铜灿铁也在少爷面前买弄。”
右掌倏出,曲指遥挥,“叮”地一声,一柄百练精钢顿化碎铁段段,四射激扬,嗤嗤连声地没人周围树干中。
也不知柳含烟是有意或是怎地,一段碎铁疾逾流星般撞向居左那名灰衣老人独臂中捧定的那只小盆,连躲的心合都未来得及转,“叭”地一声,小盆碎成片片,污血四溅洒得他满身俱是,一团血污也是“叭达”堕地。
两名众衣老人脸色方又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