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不过相公你可不要以为老汉是为了你这加倍船钱,若不是看在你相公孝心难得,你就是给我一座金山,老汉也不愿冒此奇险呢!”
柳含烟尚未说话,老渔人一注柳含烟又遭:“既是相公急着出海,咱们就别耽搁啦,有行李么,快去取来上船罢!”
柳含烟闻言忙道:“小生孑然一身,别无长物,现在就可上船。”
老渔人道:“那么快请上船吧!外面雨大。”
柳含烟心中一喜,顿忘所以,道谢一声,飘身上船。
老渔人睹状一怔,说道:“老汉还看不出相公这读书人还有这么好身手呢!”
柳含烟一怔,随即恍悟,赧然一笑道:“老丈过奖啦;小生哪里称得上什么好身手,只不过从小嗜武,练过几年庄稼把式罢啦!”
老渔人一面收缆,一面说道:“不是老汉爱多话,相公读书人最好别沾L这个武宇,这东西硬是沾不得,沾上了就甩不掉,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惹得麻烦上身,相公坐好了,老汉就要开船啦!”
柳含烟一面依言矮身钻进船舱坐下,一面连声说道:
“老丈教训得极是,教训得极是,小生经此当头棒喝,今后定当专心攻书,不谈武事。”
老渔人微微一笑,将船撑离岸边,心中却不由暗忖道:
“这年轻人确是难得,不但模样儿长得俊,令人喜爱,孝心可嘉,而且又是这般地虚怀若谷,不骄不狂,先前我还以为是个不知死活的纨裤子弟呢!唉!如果不是家道中衰,自己倒可好好地为玫丫头攀攀这门亲事呢……”
老渔人操舟技术奇佳,只是这么一撑,小船已自一滑数丈地离开岸边,渐渐地隐人一片水雾中不见。
黄黑二狼只有空自焦急地位立岸边,柳含烟适才一番话儿,他俩自是悉数入耳。
当然,他二人知道柳含烟是一片胡言,也知道柳含烟此时突然坚欲出海,必然有着绝大的事故,但是他俩却不知他到底上哪儿去,去做什么?
虽然他二人有拦阻之心,但却有自知之明无拦阻之力,纵然有师门新练神功在身,但毕竟没有把握,赢了还好,败了打草惊蛇反为不美,而且说不定会赔上两条性命。
二狼仁立岸边片刻,黑面狼突然冷哼一声,大步向左近一艘渔船走去。
黄面狼见状一怔,一把将他拉回,诧声说道:“老四,你要做什么?”
黑面狼道:“三师兄,咱若是在此将人追丢,大师兄到来,咱们如何交待?小弟欲雇一条船追下去。”
黄面狼冷笑说道:“你知道他上哪儿去,去做什么?”
“小弟虽然不知他上哪儿去,去做什么,但却知道此事绝不寻常。”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你以为凭咱们二人,又无后援,
纵然能追上他,须知此事,能奈何他么?”
黑面狼方一张口,黄面狼冷冷一笑,又道:“咱们虽然身负师门新练神功,但却一直未曾试过,有无把握尚未可知,一个不好,徒自打草惊蛇不说,要是平白无故地在海上赔上两条命,死得人不知不觉,那才冤枉呢!”
黑面狼顿时气馁,微一蹙眉说道:“那么依三师兄之见呢?”
黄面狼冷冷一笑说道:“依我之见,咱们不妨在此静等大师兄他们到来,与大师兄商议之后再做道理,同时,只要咱们守在这儿寸步不离,那老家伙是本地人,他必然会回来此地,而且柳小子也必然会搭原船回来,到那时咱们再见机行事,不是好得多么?”
黑面狼道:“若是那只小船行至半海翻了船,小狗与老家伙同时葬身鱼腹,咱们不但空等,而且不也平白地遗失一本武林中人梦寐难求的真经么?”